关姨娘以前是大夫人的陪嫁,后来被大老爷收了当填房,听她这话说的颇为难听,我想,肯定是大夫人指使的,大夫人的身份不方便开这种口,但她一个丫头出身的姨娘也不怕丢什么身份了。
“你……”婆婆气得说不出话来。
韩老夫人怒拍桌子,“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女人们在老夫人的威压之下噤若寒蝉,韩老将军说道:“珞瑜,你可知错?”
“孙儿知错。”
“既然如此,家法伺候。来人!”
“在!”一众小厮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
韩老将军怒道:“二十大板,叫他给我长点记性!”
“喏。”
“且慢!”我慌忙的站出来,都是血肉之躯,即便他韩珞瑜身体如何强壮,这二十板子下去,也该血肉模糊了。“爷爷请听我一言。”
“哦?!诗韵你有何见解?”
我酝酿了片刻,开口道:“爷爷,有错固然该罚,可这皮肉的惩罚,却是下下之策。”
众人一怔,韩老夫人和韩老将军对视了一眼,“那你觉得该如何?”
“诗韵觉得,将功补过自是最好。若是将来府中有何需要,叫珞瑜去即可。”
关姨娘满是嘲讽的说道:“如果这样,那岂不是人人都能随意犯错了?反正将来可以将功补过。”
“爷爷,”我辩解道:“珞瑜如今是二品都护,这一顿家法下去,十天半月也下不来床,军中那些军务要事又当如何处置?有道是先国后家,断不能因为家事而误了国事。”
关姨娘紧追不舍,“不过是挨一顿板子,怎么到你口中竟成了误了国事?”
也不知是谁附和了一声:“是啊,犯了军纪,少说都是三十军棍,可比咱们家法狠多了。”
我腹诽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打的又不是你。
我狠狠瞪了关姨娘一眼,她不由得一颤。回想起刚刚那人的话,我大脑飞速运转。我笑了笑,“既然是将功补过,自然是犯了多大的错便要积下多大的功。珞瑜当众与人大打出手,更何况是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但他出手的原因为何,也不过是众人凭空臆测。若真是为了那种低贱女子,恐怕现在的传言该更难听了。”
我看了眼韩珞瑜,继续说道:“珞瑜与赵杰赵公子之间,委实有些误会,如今珞瑜已向赵家登门赔罪,化干戈为玉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若是因为这种无心之失而误了军务,得不偿失。”
韩老将军沉疑了片刻,开口道:“的确,军中要事耽误不得。这笔账先记下了,来日再跟你好好算算。你且去祠堂思过!这件事,就这样吧!”
料想韩老将军本来也没打算重罚韩珞瑜,这才让韩珞瑜免了这皮肉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N天,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流火七月
转眼便是七月初七,原本这是一个盛大的节日,我都已经计划好要去哪里玩了,但是,韩珞瑜自从前天离开至今未归,我的计划也就破灭了。
梁国有乞巧的习俗,整个韩府院子里的少女少妇们与邻家相约乞巧,白天投针验巧,夜晚,在院子里摆上茶、酒、瓜果和五子,沐浴焚香,在约定的时间一起月下拜织女,吃巧果。
七七这天洗头发都很有讲究,“采柏叶、桃枝,煎汤沐发”。据说七夕这天取泉水、河水,就如同取银河水一样,具有洁净的神圣力量,必可获得织女神的护佑。不得不说,古代炎黄子孙的想象力比现代龙的传人的想象力更丰富。
当然,乞巧节虽然是女孩子的节日,但是那些男子也不会闲着,看美女们乞巧,当一回梁上君子又何妨。只是韩府的围墙不好爬,就算爬上来了,也难保不会被狗追。
好不容易爬上围墙了,以为能看到美女,结果看到的是一群大狼狗,想象一下,那些平日自诩为正人君子的公子哥的表情……咳咳,那五彩缤纷的脸,恐怕比果缤纷更缤纷。
乞巧的过程持续到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才陆陆续续的散去。
回到房间,又剩下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其实人很奇怪,往往在不知不觉中去习惯一件事,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打破这种习惯,忽然觉得不习惯了。
比如现在,曾经很讨厌睡觉被人抱住的我,现在忽然不习惯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是很习惯的伸手去抱住什么,却摸到了一片空地,在梦中惊醒。
“翠儿,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含糊的问道。
“现在是子时一刻,做噩梦了么?”传入耳中的却是一道熟悉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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