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6
“她们到了,我们也进去吧。”沙提身上暗蓝色的西装熨得笔挺,看着还挺像模像样的,看不出是个混混。
徐琳身穿连衣裙,解散了头发,还洒了香水,并且戴上了妈妈的耳坠。除此外她还提了一个手提包,里面装着手枪和匕首。
“走吧,先生。”徐琳主动挽起沙提的臂弯,优雅地迈开端庄的步伐。可沙提走得十分别扭,被徐琳挽住的手一直揪着腰带,另一只手干脆明目张胆地握着手枪,好在没人注意到他。
“是不是买大了?”徐琳不动声色地问。
“有点。别说了,买的时候着急了。”沙提不无尴尬地回答她。
“叫你带我一起去,你不听。”
“没事,别提了,反正就穿这么一次。”
“呵,还是找个地方坐下吧,免得你一直像个企鹅一样走路。”徐琳嗔笑道。
“。。。有道理。”
二人找了一张离艺术馆中心最近的休息区桌子对坐,向侍从一人要了一杯马提尼。随后二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手指却不停地敲着桌子用摩斯密码通暗号。
“你真美,今天。”“怎么?先前不美吗?”“先前。。。帅,英姿飒爽的感觉。”“啊啊,那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谢谢,今天你比我帅点。”
(“我们今天的目标有三个。”“都在这里?”“对,找一个右耳有痣的,叫纣房。这个最重要,我们要他的右手开金库的门。”“其他两个呢?”“直接做掉就行。”)
正聊着,馆长立叶家村来到艺术馆大堂中央,召集了几乎所有来宾,对他们宣讲:“各位,今天是八月十六日,照惯例,本馆将开展‘幻夜长景’艺术展。。。”
“那三个是不是?”徐琳给沙提使了个眼色,让他顺着自己的目光看过去。
“对。就是他们。”
“那我们现在直接动手不就好了。”
“然后引起骚动?这是中心区,出警可比外卖快。”
“电击事故,不至于出警吧。即使出了,也逮不到我们。”
“可这里是艺术馆,灯全是用萤石做的,不通电。这样可以保证作品不会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光下而损毁。”
“啧,搞艺术的真麻烦。”
“不急,慢慢来。我们有一夜时间。”
立叶继续道:“。。。而今天的情况会有所不同。今天的‘幻夜长景’将邀请各位与我一同走进画中,身临其境地领悟画作的真谛。为了让大家有足够的时间体验所有作品,并且还能留出时间欣赏除了绘画以外的作品,我么两个小时后见。”
话音刚落,一团白色的光如同水一样包裹住众人的身体,包括徐琳和沙提。待白光消散后,徐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漆黑的街道,抬头看去是一个着了火的黑塔,蓝色的天空和金黄的星与月。
“这是在画里?”徐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肤纹路如同油画一般。
“这幅画是。。。梵高的《星空》?”徐琳四处逛了逛,意识到自己果然在画里:“好厉害的科技,对吧沙提?”她一回头却发现沙提并没有和她出现在同一幅画里。她四处寻找,却找不见他。而且不止他,馆里的所有人都不在这里,只有她一人。
“算了,想想怎么出去吧。”她边自言自语边抬头看着流动的星空漫无目的地踱着步。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的安静,她甚至能听见连衣裙擦过周边的花草时发出的“沙沙”声。世间的一切都沉默不语。
徐琳突然像是撞上了一面镜子,挡住了她的路。这个镜子反射出画里的一切,除了她自己。
“这应该是画框了。”徐琳从包里取出匕首,在镜子上划了两下,却不留一点痕迹;她又拿出枪射击,却也打不穿;她用拳头砸了两下也没有任何反应。
无计可施,徐琳只好背靠着镜子滑坐下来,继续看星空。星与月在蓝色的布景下显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引起旅子思乡的心情。她抬手抚摸起自己的耳坠,想起了她的妈妈,爸爸,也想到了埃培叔,卡查尔·福斯,成都的一切。一瞬间,孤独感蔓延她全身。徐琳无助地环抱住双膝,埋头沉思,但并不哭泣。
只听见“乒”的一声,徐琳身后的镜子裂了。她立刻起身回头。一看,镜子果然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木门,上面贴着一张纸:“恭喜,您领悟到了这幅画作独属于您的意义——孤独。请继续前往下一幅画作,体会艺术之美。”
“原来如此。”徐琳推开门进入下一幅画。
如此反复几次,徐琳在《格尔尼卡》中找到了三个目标之一。但除了她与目标以外,还有很多无关人士。她自己是早已打开自己的门了,但仍在这幅画中等候其他人离开。
终于,最后一个女人通过自己独一无二的门后,徐琳终于有了机会。徐琳先不动声色地靠到他右边,确认耳朵上没有痣后,她先是用自己身体里储存的电将其麻痹,随后用消音手枪贯穿了他的后脑勺。确认他已死亡后,徐琳快步穿过木门进入下一幅画。
。。。。。。
“馆长,大事不好了!有人,有人死在画里了!”一个工作人员着急忙慌地冲进立叶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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