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意到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他姐的:“他俩之间要是没问题,我想做什么挑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沈怡歆心里一阵唏嘘:“小绪他好歹喜欢过你这么多年。”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什么似的问沈决意:“前段时间从澳国追过来给你送蛋糕的混血小帅哥呢?”
沈决意说:“拒绝多了,不就离开了。”
谁能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热情持续不减的。
沈怡歆若有所思,他弟弟这样面对不喜欢的追求者都很干脆果断的拒绝,唯独林之绪这里,他心知肚明却还是笑着吊着对方这么多年,沈怡歆说:“看来你是真的很讨厌小绪了。”
沈决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林之绪喜欢我这么多年?”他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谁稀罕他那种喜欢?他的喜欢就是让我身边的同学朋友,都远离我,只要谁跟我关系近了,他觉得超过他了,他就要插手来管,他以为他是谁?地球怎么不绕着他转?”他说到这里似乎还有些不解地望向沈怡歆:“姐姐,从小到大,我们几个和林之绪一起玩,明明大家差不了几岁,却都偏偏要忍让着他,我们得了一个什么新鲜玩具,他若看到了想要玩,哭闹起来总是我们俩挨训,不就是因为他的家世出身比我们好,甚至明知不是我们的错,爸妈却还是在姜姨面前责骂我们,明明你之前也是很讨厌他的,现在却好像都忘记了一样。”
他们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四人小团体,年岁差的不大,小时候怎么可能会没有摩擦呢,林之绪年幼时又是那样一副蛮横无理的性子,除了杨景这种脑子缺根弦的真的不计较,沈决意和沈怡歆多少是有点因双方父母之间的利益关系,而刻意违背本心的做出来一些好似真的好哥哥好姐姐的模样。
沈怡歆还好,倒是自小被周围人传成林之绪伴侣的“最佳人选”的沈决意更是因此受了不少委屈。
“但是我们和小绪也算是从小相识玩到现在了,你知道他本性不坏的。”沈怡歆说到最后语气也不由带着几分叹息。
沈决意沉默一会,才说:“他跟在我屁股后面这么多年,后来身边有了oga了,转头就问我会不会以后定居在澳国。”沈决意反问沈怡歆:“你觉得他这样自私又幼稚的人,不应该吃点苦头跌点跟头吗?我就算是真的出手给他一个小教训,比之他这么多年对我造成的困扰,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决意说到这里,脸色似是覆上了一层寒霜:“你说他自小到大,周围人都宠着他惯着他,好不容易……”
沈怡歆接话道:“好不容易能让他在感情上吃点苦头,原本想要多吊着他玩几年呢,结果却从天而降了个王小栗。”
沈决意都忍不住露出苦笑:“说的是啊,本来你还故意框他去乡下呢,没想到让他在那里碰见王小栗了。”
“王小栗确实挺有意思的。”沈决意似乎是对王小栗的观感比林之绪强很多,他饶有兴致的发问:“姐,你第一次见王小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沈怡歆陷入回忆一般,过了一会回答道:“人很迟钝,温和。”她补充道:“好像有点胆小。”
沈决意摇了摇头:“我和你第一次见他的感觉截然相反。”沈决意说:“我觉得他很锐利。”
“他那时候不会玩牌,一直被杨景堵牌,途中林之绪还闹别扭不玩了,你们都只看见杨景故意欺负他一直和他玩了十多局,但是没有看见,其实王小栗从新手开局一路不退不让和杨景打到最后反败为胜。”
沈决意道:“王小栗很直白,做事单刀直入,而且目的明确。”
可他瘦小的外表,包括那时候说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给人很大的迷惑性。
沈怡歆听完,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欣赏王小栗,没想到你这么了解他。”
“也有不太了解的时候。”沈决意提起来:“他高三那一年申请到罗恩屋大学,我以为他真的会走。”
“这么说他还是容易心软的人。”
沈决意不由轻笑了一声:“我只能说他比我想象中的,对林之绪还要纵容。”他像是并不认同沈怡歆的观点:“你觉得他真的是容易心软的人吗?杨景那时候虽然说故意欺负过他一两次,可是后来也没少为他说话,但是你看后来,对我们俩就不说了,你看他对杨景什么态度?他进入林家,姜姨不让他喊妈纠正他两年,结果王小栗都跟林之绪都正式登记了,硬是三四年没喊过她一声妈,姜姨性子傲不愿意低头先说这事,之前又那样对待过王小栗,自知理亏,于是只能这样认,前年我们过年去看她,她不还是跟你提起来这事,委屈的抹眼泪。”
沈决意说:“他那一年最后选择回来,我觉得并不是他心软。”
“其实那一年是赶巧林叔出事。”沈怡歆关于王小栗神情罗恩屋大学的事情也是知道点:“不然王小栗走不走,其实都没大有所谓。到现在罗恩屋大学还有热心匿名慈善家姜姓女士捐赠的两栋教学楼呢,去年暑假林之绪陪王小栗去看罗恩屋古堡,罗恩屋大学的校领导还带人参观介绍,王小栗回来还说罗恩屋大学给他的感觉很亲切,像是回到素未谋面的母校呢!”沈怡歆不由又笑起来:“还是不能把姜姨看简单了。”
姜盈盈年轻时候倒追林淮诚的事迹并不算密谈。
那时候林淮诚初来乍到刚掉调进市里,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前途无量,又是这样年轻相貌英俊,想要找他做伴侣的可不在少数。
林淮诚当时在一场宴会上接到当地富商姜延贤的邀约,说是有计划详谈。
这样的富商对城市商业建设出力不少,林淮诚初来于是真的以为谈正事,应约来到顶层的会客厅,却没想到进门,门就被关上了。
富商的女儿姜盈盈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是脸上腮红打得太多还是真的羞赧过分,两腮通红,看着被诓骗进来的林淮诚,害羞带怯地。
林淮诚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要详谈的计划,是一份婚恋计划要谈。
沈怡歆回忆完当年姜盈盈那些事迹,不由又说道:“也不怪她每次回姜家,他弟弟都害怕,她总满脸写着我要给我儿子最好的,叫人怎么欢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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