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士兵身上的衣甲剥下,齐仲天速速换上。
一脸镇定地走出帐篷,哼,若非阿奇大的人手有限,他可就没这么容易逃出来了。将头上的毡帽往下压了压,以衣摆遮住铁链,齐仲天往外走去。
小心地躲过巡视的士兵,齐仲天按照一般行军布局,寻到了一个出口。这个关口处有四人守着,成四角之势,只要有一方出事,其余三人只要高声一呼便能引来救兵。
齐仲天静心等了等,趁人不备,将手中揣着的石子,以内力打向远处,守卫的士兵当下一个警醒,便派了两人前去查看。趁着这当口,齐仲天上前一个当空腿斩,将其中一人绊得倒下,同时右手成拳,重重击在了另一名士兵的胸口。
……
阿奇大今夜在自己的营帐踱步良久,算算时辰,在水里给他下的药也差不多快发作了。
“去,把那个天朝俘虏给本将军带上来。”阿奇大吩咐下去,士兵们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应下赶去了齐仲天所处的帐篷。
可那帐篷中只剩下被剥去衣衫的士兵,哪里还有齐仲天的影子。
得到这消息,阿奇大瞠目而吼道:“混账,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俘虏都看不住。”
“末将该死。”
“滚,还不派人去追。”阿奇大怒喝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火昭然。
“是,是。”
“报,齐仲天从南边的守卫关口离开的,按照脚印看,一路往南下去了。”一个士兵掀开毡帘进来禀报道。
阿奇大闻言一惊,王上如此看重齐仲天,若知晓自己对齐仲天起了杀机,后果不堪设想。
“哼,那小贼定然是想回去对王上不利,来人,传我军令,往南追。”阿奇大一声令下,鞑靼勇士们随即应和,齐齐朝着南边追去。
……
齐仲天朝着南方跑了半个时辰,随后折转,朝着西边行去。
阿奇大发现他不见了,定会循着踪迹往南下去追他,他会折去西边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只要拖上一两日,他们放松了警惕,他也就安全了。
可齐仲天却不知道,在阿奇大驻营的方圆五里都是杀机满满。
他朝着西边一路疾行,不知走了多久,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停下了脚步。拨开浓密的荒草,齐仲天在深草丛中坐了下来。这荒草长得茂盛,能将他的身形挡住,也算是道屏障。
微微闭目养神,齐仲天紧绷的肩头放松了下来。
等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他才起身继续赶路。前方是越发荒凉,隐约堆叠起的黄沙晃得人眼花。
往前又走了许久,齐仲天迈着步子拖着铁链往斜坡上走去,眸光一点点越过斜坡落到不远处,黄沙后,隐藏着那锋锐的刀光,点点刺目……
花开两枝,各有其实。
阿奇大的追击和齐仲天的逃离都不过是这一场局中的注定,而这局中唯一的意外,当属鞑靼王了。
他看完那封密信后,当即率着手下大半兵马往王庭方向赶去。
信上的话是真是假他无从求证,可他隐约是相信的。齐仲天身上有不少他的影子,他不能错过这最后的可能。
他坚信,齐仲天会将鞑靼带上一个新的高度,一定会。他会是鞑靼最伟大的王。
扬起笑,鞑靼王手中的马鞭重重抽下:“快,给本王快些。”
鞑靼王带着手下人马遇到阿奇大的手下时,他心头一慌,晚了,还是晚了……
“可是齐仲天不见了?”鞑靼王喉头颤着,说不出的恐惧感在话音里蔓延。
“是。”
士兵的回答无疑是一道重击,让鞑靼王许久回不过神来。阿奇大单骑赶来,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生生挨了鞑靼王一鞭。
“你给本王滚,你竟然对他起了杀心?你竟然想杀本王的亲孙?来人,给本王拿下……”
鞑靼王的话让阿奇大毫无招架之力,他不明白,王上是如何知道他有杀心的?他更惊异的是齐仲天的身份,他竟然是王上的外孙?
同样怔愣的还有一旁的将士,鞑靼王锐目一动:“不错,齐仲天便是珍珠的儿子,也是本王的外孙。现在他下落不明,勇士们可愿随本王将他寻回来。”
“属下遵命。”
“好。”鞑靼王捋着胡子,沉思着:齐仲天定然没有往南,北方是王庭,他亦不会去。那就只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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