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她不顺眼的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宛清还能说什么呢,有没有病她自己还不知道吗,你们想瞧就瞧吧,很快的,太医就来了,宛清不认识,但是瞧着眉宇挺中正的。
瞧见一屋子人在太医有些怔住,以为是哪位得了急症,一看是宛清,眉头那个蹙啊,太医署谁没听过锦亲王府二少奶奶的大名,给她瞧病压力很大,上回林太医都没能诊出她的病情呢,莫不是毒还没解吧,太医带着疑惑坐在小凳子上隔着丝帕帮宛清瞧着,半晌,站起来朝王爷王妃拱手作揖道,“恭喜王爷王妃,少奶奶这是喜脉,已经有一月了。”
宛清听到喜脉两个字,眼睛就睁大了,她怀孕了?忙自己给自己把脉,完全没见到一屋子人变了的脸色,竹云站在宛清身后瞧着那个急啊,额头都有汗珠了,少奶奶您别这个时候掉链子成吗,急的她直拽宛清的衣服,一边给梳云使眼色,梳云转身出去了,出来门拔了步子就跑。
屋子里王妃沉了脸问太医,“可是把错脉了?”
太医被王妃这么问,脸色也不大好了,这可是被人质疑他的医术,太医作揖道,“王妃说笑了,在下可就靠着这一手吃饭,为了保守起见,在下帮少奶奶把了两回脉,是喜脉没错。”
三太太心直口快,“王妃不是怀疑你把不出喜脉,当真只有一个月?不是两个月或是更久?”
太医摇头,坚定的道,“只有一月,王妃要是不放心,大可找其余太医来。”说完这些,太医也觉得这些人反应有些不大对劲,还没谁诊出喜脉不高兴的,锦亲王府二公子腿残,有后不更是喜事一桩吗?
宛清也把出来的,当真是喜脉,真的是一个月,宛清抬头就见一屋子人谴责的眼神,宛清后知后觉,五雷轰顶,一个月,一个月!
二太太瞅着宛清,朝王妃道,“看来林妈妈死的冤枉,宸儿出门两个月了,宛清这一个月的身孕打哪里来的?”
王妃脸刷白的,手都捏紧了,屋子里其余人都睁着眼睛瞅着王妃,王妃不相信,她以为太医之前给老夫人诊过脉,没准就被她收买了,就像上回一般说宛清不会生孩子一样,王妃吩咐丫鬟道,“去多请几个大夫来。”
宛清坐在那里,脑袋里嗡嗡直响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前些时日才被林妈妈污蔑红杏出墙,与人有染,当初被她唬弄过去了,现在可是实打实的证据了啊,她说是莫流宸的,也得有人信啊,林妈妈可是明摆的说那人戴着面具武功高强,站在观景楼上,腿是好的啊!
宛清扭着帕子,绞尽脑汁啊,要是现在某人站在这里,她一准一脚踢过去,他吃完了就没事了,留下这么个大问题给她,要是没人作证,她死定了,就是王妃也不会护她的,宛清想哭。
很快的大夫就来了,脉也把了,异口同声都是一个月,屋子里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指责的看着宛清的,六太太瞅着宛清摇头,看着王妃道,“王嫂,我知道你疼爱宛清,可是宸儿不在王府,这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宛清背着他与人有染,林妈妈可是亲眼所见,你就真由着她?”
王妃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原以为宛清是爱宸儿的,结果呢,王妃气的抬手就给了宛清一巴掌,宛清撅着嘴捂着脸,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气王妃打她,是气莫流宸,都是他害的,竹云忙跪下去道,“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是少爷的,奴婢要是有半句谎言,定不得好死。”
王妃打了宛清一巴掌,撇过头去,王爷一挥手,“把她拖出去,王府留不得她。”
王爷话落,就有两个婆子来拖宛清走,宛清知道王爷话里的意思是要她死,宛清不走,两个婆子就动粗,拽的宛清的手腕直疼,宛清那个气啊,上回叫她们拖沈侧妃时怎么不见她们这么勤快,对她就下狠手,手臂怕是青了,宛清疼的直呲牙,天下还有比她更倒霉的吗,怀个孕还被这个怀疑那个怀疑,宛清想大吼了,一咬唇,就在此时,那边的绣着折枝梅花的屏风被人一脚踹飞,倒在地上四分五裂,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谁敢动我娘子试试!”
说话的是谁,梳云刚刚飞鸽传书喊回来的某人啊,瞅着信上说他要当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告之他娘子死定了,说这话的还不是别人,是他娘子最听话最乖巧的贴身丫鬟,当即丢下手里的事将信将疑的番强走壁的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听见王爷的说话声,当即顾不得其他,先来一脚再说。
屏风倒地,吓的屋子里的人一大跳,抬眸望去,就见莫流宸一身玄青色锦衣,墨发飞扬,乌黑深邃的眼眸光华莹润,透出摄人心魂的光芒,绝美的唇殷红如朱,身姿挺拔如倒插在山峦上的一柄古剑刚刚褪去覆盖的灰尘,踏着万千华光走近,震惊了多少人。
沈侧妃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冰娴郡主手里的帕子掉了,老夫人怔在那里,伏老夫人手里头的佛珠再次断裂,霹雳吧嗒掉了一地,王妃瞧见他走过来,往前迈了一步就没往前了,那样子有些怀疑走进来是不是她儿子,等眸底被宛清气出来的眼泪散尽,这才瞧清楚,随即又湿润了,比之前更甚,那些老爷太太就没一个嘴巴是合上的,因为太过震惊了,屋子里异常的寂静。
某人眼睛横扫过去,瞅见两个婆子的手拽着宛清,黑眸半敛,眸底蒙上一层淡淡的冷光,冷冽逼人的气势直接射过来,宛清撇脸不去看他。
两个婆子见美艳不可方物的他走过来,有些怔住,见他的目光落在她们拽着宛清胳膊的手,忙收了手,才要福身行礼问安,莫流宸一手拎起一个,轰的一下直接扔在了倒地的屏风上,两个婆子当即哎呀的叫疼起来,一屋子里的丫鬟忙底下了头,二少爷果然还是二少爷,脾气说来就来,毫无征兆。
某人凑上来,眼睛瞅着宛清的肚子,那笑的叫一个风华绝代啊,恩,还有点傻,“我要当爹了?”显然是不敢置信啊。
说着,抬头就见宛清的脸有些红,蹙眉问道,“这脸怎么了,谁打的?”
宛清脸臭臭的,八百年没有这么臭过,丝毫不顾这么多人在,呲牙道,“看着你心里就冒火,闪一边去。”
说完,宛清推开他,捂着脸就要走,梳云忙跟上,莫流宸转身就拉住宛清,不敢用力啊,他拉的不是一个人啊,“你脸是谁打的,我替你打回来!”
竹云上前,莫流宸就询问她,竹云低着头不理他,他怎么可能打王妃呢,二太太笑道,“是你母妃打的。”她倒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打回来,腿好了,脑子好没好?
莫流宸眉头蹙着,看着王妃,“母妃不喜欢小孩?”
王妃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打过宛清的手冰凉的,眼睛看着他的腿,“宛清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林妈妈见到的人真是你?”
莫流宸点点头,“宸儿回自己的院子有什么不可以的,一个个的都质问我娘子,父王是不是还要让人杀了我娘子?”
看着莫流宸质疑的眼神,王爷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的腿早好了是不是,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害的父王和你母妃没少担心,宛清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父王就放心了。”
王妃瞅着宛清委屈的脸色,看着那脸上的巴掌印,心里后悔的跟个什么似地,狠狠的瞪了莫流宸一眼,儿子虽然重要,孙子媳妇也很重要,腿明明就好了,还瞒的她好苦,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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