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明比自己只小七岁,比令妃还大九岁,看着却比令妃还年轻不少,更顺眼了。
待得用过酒食,洗漱完毕,永璟早就吃过奶水睡觉去了,永璂和兰馨环绕膝下,儿子天真可爱,女儿娇憨活泼,举动之间又颇有皇室的尊贵风范,而风倾玉呢,时而为乾隆剪烛添墨,时而又为乾隆披上烘得暖暖的大氅,贴心得犹如寒冬中炭火,暖人心。
瞧着两个儿女都困得摇头晃脑了,乾隆一笑,握着风倾玉的手道:“皇后,咱们安置吧!”
正文 情真
昨夜酣然一梦,风倾玉醒来时,窗外夜色朦胧,一点儿亮光没有。
因是上朝的缘故,天色尚黑,乾隆就得起床,风倾玉更得早些,只随意地挽着头发,在厨房弄了一点子早点,方回转卧室,亲手服侍乾隆更衣起床,而外面的朝臣更是子时以后就开始起床上朝,势必是在凌晨差不多三点的时候到达午门,等到凌晨差不多五点的时候午门鼓响,方能列队上朝,极是辛苦。
乾隆伸着手让风倾玉给他打理,问道:“外面的雪停了没有?”
风倾玉来回正殿和小厨房之间,自然知道没停,却以目看着容嬷嬷,容嬷嬷会意,忙回道:“不曾停,下了一夜,倒积了一尺多厚,已经吩咐人扫雪了。”
“让他们动作快一些,把各宫的路都清理干净,一大早的都是阿哥格格们起来上学请安的时候,吩咐多一些人跟着。”风倾玉思索片刻,便又道:“令妃有了身子,可怜昨儿个还动了胎气,打发人延禧宫说一声,为了皇家的血脉着想,免了今日的请安。”
不管是嫔妃还是皇子公主,给太后、皇后请安是每日必行的。
乾隆也每日必须给太后请安。
上头不说免,他们是必须来请安,否则就是不孝不敬。
“喳。”容嬷嬷应了一声,有条不紊地吩咐人去传皇后懿旨,心里却十分明白风倾玉的意思,一则体现出了母仪天下的风范,二则也知道令妃必定会暗中上眼药,与其如此倒不如在乾隆跟前这么吩咐下去,让令妃想告状也告不成。
乾隆静静地听着,笑了,道:“皇后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
风倾玉瞅了乾隆一眼,心中大胆地做出了决定,给他理了理领口的风毛儿,将衣袖也理平整了,正色道:“我虽严肃些,可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人,只是令妃到底年轻识浅,生病了或者动了胎气了,自有太医院里的太医照看着,若是不管皇上正在做什么就动不动打发人来请皇上,坏了皇上的正经事,岂不难看?昨儿个幸好是在我这里,只有自家人,若是在旁人那里,还以为皇上没了刚性儿,让一个宠妃拿捏着呢!”
这个话说出来,成功的几率和失败的几率各有一半。
不过,这就是上眼药,眼药么,不就是看准时机来上的?
现在是为自己树立良好形象的必须之路,在乾隆心里的形象好了,办事也方便。
听了风倾玉的话,最好面子的乾隆果然有些变色,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好色,沉着脸道:“皇后这话怎么说?”以为她已经变了呢,怎么又开始忠言逆耳了?
“皇上,按理,不该我多嘴的,只是,皇上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们的阿玛,在我心里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后宫也是该我管理的,哪怕被人骂被皇上责怪,我也只能说出来。”风倾玉眼神清澈,正气凛然,却又有那么一点欲说还休的忧愁。
浑身上下透着十足的女人味,清眸含泪,挥洒着妩媚流光。
乾隆瞧得心动不已,虽还有不满,却不那么重了,忙握着她手,给予她温暖,道:“你有话就直说,朕也不怪你,只是你那话,朕可不是十分明白,怎么就说朕没了刚性?”
风倾玉微微低头,“嗤”的一声,眼泪落在乾隆手背上,更引得乾隆怜惜之意大起,哽咽道:“皇上睿智聪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考较我罢了。”
不声不响地给乾隆拍个马匹,见他神色和缓,才静静地道:“往日里嘉贵妃和令妃那些姐妹们仗着皇上宠爱,每次生病不传太医却找皇上,我心里恼得很,却从来不说什么,生恐落了这个善妒的名声。可是皇上,您是我的丈夫,皇子公主们的阿玛,您身上系着大清亿万万百姓的安居乐业,您去了是您的慈悲,为了安慰姐妹们往往也都留下了,她们心里欢喜了,可您的身子呢?若过了病气,我和这些皇子公主们可怎么办?皇上是孝子,太后是您的额娘,做娘的怎么能不为儿子担忧?若因此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担心的不还是皇上吗?”
说到这里,不禁放声大哭,犹如春雨中最最清丽的一枝梨花,清冷如雪,声音更是断断续续的,几乎有一种肝肠寸断的痛楚:“皇上日理万机的,宠爱哪一个姐妹,我也没话说,只是若有哪个姐妹因此弄坏了皇上的龙体,不等太后责怪,我也就该向孝贤姐姐请罪了。”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浓浓的深情和担忧,仿佛乾隆就是她的天,她的依靠。
和往日里严肃的模样大相径庭,更有一种比什么甜言蜜语都令乾隆满足的感觉。
怎么不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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