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帮钱原抱起车筐里的一摞书,两人并肩走上楼。
这一摞书里有已经翻烂的,还有几本十分崭新没怎么打开过,内容涉猎多个领域,除了专业书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类型的书籍。
钱原稳坐年级绩点前三名两年,寝室内有一个学霸的好处就是期末周时很有学习氛围。
不止期末周,每天都很有学习氛围。
两人推开寝室门,看到陶灵正站在阳台上,撑着护栏向下眺望。
听到开门声,陶灵转过头迎上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兴奋:“外面现在什么样?”
宋和初把书放到桌子上:“热闹,像春节前赶大集。”
“你们猜是怎么回事,”陶灵在屋子里蹦跶了几下,凑近他们,“咱们不是一直封校吗,东区被带走的那个是翻墙出去的,结果刚好跟有个确诊在一个饭店里吃饭。”
“真的假的?”钱原从书包里掏出眼镜戴上,“这个责任谁负啊?”
“他自己负呗,出校不合规,等事情结束了学校也得处分。”陶灵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他上礼拜出的学校,那这一周时间起码食堂、澡堂、教学楼肯定都去过了,我看一会儿学校就得开始排查。”
宋和初转头看他一眼:“知道他哪个院的吗?”
“还没看见有人说,我去问问。”陶灵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目光有神地盯着手里的手机。
陶灵是班里的文体委员,人缘好得不像话,消息渠道一抓一大把,每次都是他带来一手前线消息,就连学校里哪个犄角旮旯举办什么活动有哪个大人物参加都知道。
宋和初有些烦心,校内万一出了确诊,封寝最短也要持续一个月,那这段时间学校的勤工俭学肯定要暂停。
一个月就是四周,四周就是二百九十块钱。
二百九十块钱,能买十四双黑心大爷的拖鞋。
“这是谁的东西?”钱原整理着书架,忽然指了指摆在过道中间的一个脏衣篮。
“常岸的。”陶灵坐在桌子上晃了晃腿,又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宋和初。
其实宋和初已经看这个占用公共空间的脏衣篮不爽很久了,只是他主动提起来很像在挑事,只好一直憋着没说。
既然有人开了头,他终于能骂出口了:“他要洗就赶紧洗,不洗摆在寝室正中间干嘛,中间风水好?”
他话音刚落,宿舍门被闷闷地撞了两下,常岸抱着一个大纸箱走进来。
“我去!”陶灵一下子蹦下来。
常岸把纸箱撂到地上,蹲着翻了翻,能看到里面堆着泡面饼干牛奶,甚至还有香飘飘奶茶。
钱原说:“你刚刚去超市了?买了这么多!”
“没,卢林之前买的零食礼包刚好到货,给我捎了一份。”
常岸的胳膊上还挂着洗澡用的小篮子,因为要双手抱纸箱而勒出了两道浅红色的印子。
这个小篮子让澡堂里的尴尬故事再次侵占了宋和初的大脑,他直接转身爬上了床,连常岸的半根头发丝都不想再看到。
陶灵的声音夹杂着物品翻动声传来:“未雨绸缪,常岸你牛逼啊!”
常岸淡淡地说:“没有,就是赶巧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
宋和初趴到床上,还是没有忍住从床帘的缝隙里看了一眼下面。
常岸穿着那双新拖鞋,头发吹得蓬松有型,宽大的T恤衫遮盖住了匀称的身体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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