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引起了百姓的共鸣,虽然他们不敢像鬼童这般口无遮拦,但是愤恨的目光却依然可以从众人的眼眶中迸射而出。
孤独症还是没动,脸上也没多添一丝表情。
盯看着昊王的眼睛似乎又闭去了一半,如殇看着有些好笑,他好像又快要睡着了。
以不变应万变,孤独症绝对可以将这句话最好的贯彻落实。
鬼童的叫骂并没有给那二皇子带来一丝影响,他反到像是正等着有人来出言反驳,虽然话不太好听,但绝对可以为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做一个很好的铺垫。
但听得二皇子冷笑三声,然后马上便又指着孤独症然后环视周围百姓义愤填膺地道——
“你们都知道他是我东蜀的前太子,那自然也该清楚他离开东蜀的原因!他是个人质,是为了保佑我东蜀国泰民安不爱西夜国的毒害而送出去的人质!他在西夜的这二十年,我东蜀日渐强大,百姓安居乐业,别说是瘟疫,就连旱涝灾害都少有!可是他现在回来了!一回来就给我蜀都带来了这样的灭顶之灾,你们说,他不是罪魁祸首,那谁又是呢?”
蛊惑人心
他的话讲得愤慨,里面饱含着一种浓烈的爱国护民之情。
就好像这声声控诉是在替天行道一般,将蜀都这一场大疫全都算到了孤独症的头上。
如殇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只道怪不得这人一上来就承认了孤独症是前太子的身份。
敢情精彩的原因在这儿呢!
对方的话还在继续,激愤之情比这刚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该回来的人回来了!东蜀有难了!我东蜀的子民们,难道你们不知道那西夜国是一个何样的所在吗?那国家是镶嵌在塔达里沙漠中的一块儿宝石,虽然美丽,却也有毒!想当年我几十万大军都奈何不得,这才把太子送去和解。可惜,好日子只过了二十年,咱们这位太子却跑了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策着马在场中转了几圈,时而指一指空落的房屋,时而叹一叹衰败的商铺,那份痛心疾首看在不明究竟的外人眼里,是那么的真诚。
“西夜人会养蛇!西夜人会用毒!西夜人还敬自己的神还有自己的大祭祀!”他的声音又起,一句一句铿锵有力。“那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国家,他们有着神秘的力量,可令中原泱泱大国一夜之间失君断主陷入战乱。我东蜀的子民们!你们可曾想过,这位太子的出逃将会给东蜀带来怎样的灾难?只是瘟疫吗?你们错了!西夜们马上就会带着他们的蛇杀入中原,到时候不仅仅是蜀都,怕是整个儿中土都将遭逢不测啊!”
这些言语骇人听闻,跪在地上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吼吓。
一时间纷言四起,原本对孤独症几人心存恩念的人们开始悄悄地将心里的那杆天秤偏移了位置。
气场
人类对于封建迷信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接受和害怕,别说是从来没有受到过科学教育的古人,就算是生活在高度文明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有绝大部份人对这种东西保持中立的态度。
不说信,但也绝不违背。
对于这一番话所产生的效果,那二皇子很是满意。
一边带着不易察觉的阴笑看向他们三人,一边又不时地环视一众百姓。
当他的目光落至秦如殇的面上时,她竟是粲然一笑,那种呼之欲出的美在这一笑间产生了强大的气场,直撞得马背上的男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一下身子。
如殇挑着嘴角,将那故意而展的笑渐渐收起,继而于面上覆了一层冷霜,让人一看过去便不寒而栗。
此时,她正冲着那高坐于马背上的二皇子挑起了大拇指,向其无声地发赞。
那人下意识地挺了挺身子,可是不管怎么坐正坐直,总觉得在同时面对这样一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和一个面无表情的孤傲男子时,自己无论如何也拿不出平日里该有的那份气势与尊贵。
他想将这一趟蜀都之行尽快结束,如果有可能,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到这个地方来,更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
这样想着,二皇子将身子又转向了蜀都百姓,正准备继续开口说些极有煽动性的话来将孤独症之前在百姓心目中树立起来的形象彻底打散,同时也企盼着最好是百姓群起而攻之,把这个所谓的太子给赶出城去。
可还不等他开口,秦如殇却先之一步说了话来。
那声音配合着当下这一副表情,冷得令这盛夏酷暑都近了严寒。
秦如殇的话
她说——
“很好!二皇子这一招棋走得很妙!怪不得您不采取最直接的办法来否认太子殿下的身份,原来你很聪明啊!知道摒弃那些治标不治本的方案,转而把主意打到蜀都的百姓身上。你知道怎么样利用人性的弱点来将所有人内心的恐惧不断放大,继而将太子殿下的威严一扫而空。”
她说这话时,唇角在不知不觉间又挂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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