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笑著拍拍我的头,道,“真是个沈不住气的。沈国公前阵子为他的二公子向谢家求了亲。”
沈国公的二公子?那不就是沈如冶吗?!果然也是个为了游戏而来的女子。能以“神人托梦”做噱头,轻而易举就嫁给了这个游戏里最狂最野的那个男人,有这份心机的女人实在不简单,也不知道我与她是敌还是友?若是朋友,那无疑是大好事。若是敌人,那真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太夫人捉著我的手捏在她的手心里拍了拍,又道,“这个月的初九,沈国公的大公子会去迎娶你家的姐姐,二公子也会去迎娶谢家姑娘,那时候可真是热闹了。”
“什麽?!”我心脏重重一扯,怎麽可能?!电脑游戏里鸢尾根本就没有嫁给沈如净的,而且我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来也不知道鸢尾要嫁给沈如净这一事。难道,难道鸢尾也是“穿越女”!!那麽。我可否想象她之所以对我这麽好是为了经由我来接近傅雁竹?
“趵儿,你怎麽了?”太夫人关心地问道。
我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没想到他们两兄弟会在同一天成亲。”
大夫人笑著解释道,“他们两兄弟可是双胞胎呢,双胞胎在同一日成亲可谓是吉祥的好兆头。你姐姐十六岁还未出阁也就是因为沈二公子还没定一门合意的亲事,所以才拖了沈大公子和你姐姐成亲的日子。”
太夫人把目光从大夫人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来,“怎麽?趵儿还不知道双胞胎要在同一日成亲的这个习俗?”
糟糕!我怎麽口无遮拦,竟露出如此大的破绽来。要是太夫人和大夫人认真追究起来,那就可不得了,因为鸢尾是我姐姐,而我的姐姐要嫁去双胞胎的家,我还在鸢尾前边出嫁,正常的情况下,身为妹妹的都会知道是这麽一回事,可是我却完全不知道。
这麽一想,我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我翕动著嘴,半天才喃出声来:“我姐姐十六岁还未出嫁这件事一直以来都让我觉得很奇怪,只是在家时母亲不提,我也就不敢冒然去问。我把这疑惑压在心底很久了,今儿才在祖母和母亲这里才知道呢。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自己一直是小心眼了,若是我早点问出口去,我就不会不安那麽长的日子了。”一番权衡後,我决定装单纯装迷糊,当个单纯迷糊的孙媳妇(儿媳妇)总比露出大马脚好吧。
太夫人和大夫人听完我的解释後“噗嗤”的笑出声来,大夫人用捏著绢帕的手儿推了我的额头一下,道,“还真是个老实的孩子。”
我应景的嘿嘿笑了几声,心想总算是把这件事情有惊无险的揭过去了。
随後太夫人又道,“今早你娘家来了,说是要接你回家去住几天。你现在就回去好好和你姐姐聊聊吧。”
我脸露惊喜,连忙站起身来向著太夫人和大夫人的方向分别曲膝行了礼,“谢祖母,谢母亲。”
太夫人和大夫人呵呵一笑,随後太夫人摆摆手道,“快去吧,别让你娘家人等久了。”
“是。趵儿告退了。”我乖巧温顺地後退著走几步後方才转身迈著莲步离开。11。06。14
(21鲜币)19真假难辨
在回叶家的路上,我恨不得自己身上长了翅膀,能够早早到家,可到了大太太屋子的门口後我却迈不开步伐。蓦然间我明白了,原来我潜意识里很排斥被一个本以为和刺槐一样是姐姐的人的利用,无论她本意是出自什麽,我都很能接受的了。
从屋子里出来一个婆子见我呆呆站在门口,不由欢天喜地道,“三姑奶奶您回来了,刚太太还叫我出去看看三姑奶奶您回了没。太太和大姑娘都在屋里等您呢。”
三姑奶奶?这个称呼让我茫然,随後我才明白过来,出嫁的女子若再叫“姑娘”就是对夫家的不敬,改称呼是必然。在电脑游戏里我也听叶家的家仆这般叫唤木槿,以我能够快速入戏的状况怎麽会茫然呢?我不著痕迹地闭了闭眼,今儿我真真是奇怪了。
“三姑奶奶?”
“知道了。”我对婆子笑了笑,抬脚跨过门槛进了屋去。
“大太太、大姑娘,三姑奶奶回来了。”身後跟进来的婆子亮著嗓子禀报道。
“槿儿回来了?”大太太高兴的声音由内室传了出来。
我快步的走,立在内室门口的两个丫头见我来,曲膝行了礼後,连忙一人撩起一边的珠帘迎我进入。
进了璀璨的珠帘门,抬眼只见鸢尾向我迎面走来。她挽了我的手走向大太太道,“不见妹妹一些日子,妹妹越发的漂亮起来。”
“大姐……哪里有人这麽夸自己妹妹的?”会被利用的阴影让我不习惯她这般的亲热,我佯装乐呵的噗嗤一笑,抽出了手,向大太太曲膝行了礼後踩著木屐砰砰地跑到大太太的身边跪坐下身子,随後转头环视一下四周後,侧头凝著大太太,笑问:“怎麽不见那谢姑娘经神人托梦设计出的椅子、桌子呢?”
大太太愣了一下,笑回道,“那是神明托梦之物,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没那麽快就有。”
鸢尾双眸亮晶晶的跑到我的旁边,扯著我的衣袖急急问道:“妹妹见过神人托梦的椅子、桌子了?”
我愣了愣,鸢尾不是“穿越女”吗?一个“穿越女”怎麽会对常见的椅子、桌子这般好奇。难道是要在我面前演戏吗?
我眯眼一笑,也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回道,“我今儿刚在太夫人屋子见过,不过我不敢拿眼认真去看,怕太夫人和大夫人会说我没见识。”
大太太听了拍拍我的手,笑道,“好孩子,总算没给叶家丢脸。”
“谢母亲夸奖。”我弯起眉眼,娇娇地懒在大太太身上。
“你这孩子,刚夸你一句就原形毕露了?”大太太哭笑不得地戳戳我的额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哟,母亲,您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儿吗?”
大太太抿著嘴,做出了妥协,“你呀,真真是被我宠坏了。在自各儿家里由你乱来,到了侯府那边可不要犯毛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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