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都谁留在院中,都给我站出来!”苏皓轩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他现在真想把那偷儿揪出来碎尸万段。
珺瑶、月婵、幻丝、天巧四个丫头唯唯诺诺的出了人群,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谁偷了御赐之物?”苏皓轩的眼神在四个丫头身上游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四个丫头都磕头如捣蒜,嘴上不停的说着“不敢”、“冤枉”之类。
“据李姨娘和桑榆姑娘所说,即是她们离开之前,红木雕莲花形盏托还好好的供在佛堂。那偷儿定是主子们离去之后,偷偷潜入佛堂,将盏托偷出。”岳泽进一步的解释着,同时,不忍的看向地上不停磕头的四个丫鬟。
“到底是谁!快说!”苏皓轩可丝毫不怜惜这几个丫鬟,只有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若李姨娘因此事受牵连,他必定要将那偷儿杀掉喂狗!
“姑娘们,自己认了吧,李姨娘宅心仁厚,你们又无怨无悔的伺候了这么久,会从轻发落的。”岳泽好心的劝着。
谁知四个丫头谁也不认,还一直“不敢”、“冤枉”的磕着头。
“看来不使点非常手段,你们是不会说了!”苏皓轩是军人,对付人也是军人那一套。他刚想唤小厮们拿棒子,雨婷就大胆的站了出来,对着坐上的主子们福了褔身子,开口道,“雨婷知道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皓轩当即答道,“讲!”
雨婷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回二爷的话,当晚,除了她四人守院,应该还有一人留守的。”
李姨娘、苏皓轩、苏茹雪、苏香怡和岳泽同时不约而同的看向凌可可,这让凌可可浑身一抖,顿时有了一种真是躺着也中枪的悲催感。
无奈,她也出了列,跪在仍旧不停磕头的四个丫头身旁,澄清着,“可可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李姨娘的心爱之物啊!况且,可可也没有留守很久,之后便跟着岳爷去了前院,这也是主子们都看到的。”
“的确,之后我是带着可可去了前院的。”岳泽这次没有思索便开了口。凌可可是如此特殊的女子,她断不可能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这一点岳泽深信。
苏皓轩却并不相信,不依不饶的问道,“可可,你说你没有留守很久,但嫌疑仍旧推不掉!你们五人,没有母亲的命令根本无法离开墨香院,谁偷拿了母亲的物件,必定还藏在屋子里!来人,现在就去丫鬟房,给我搜!”
几个小厮应声而出,主厅里变得一片寂静。刚刚不停磕头的四个丫头,也停止了一切动作,只是静静的跪着,听凭发落。凌可可倒是不害怕,她没做过,心安理得。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几个小厮蹬蹬蹬的从丫鬟房跑了回来,手里还捧着那个丢失的红木雕莲花形盏托。其中带头的小厮跪在地上,双手奉起盏托,恭敬道,“回李姨娘,东西已经找到。”
李姨娘这才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刚刚由于精神过度紧张,竟然把身子绷直那么久。苏茹雪和苏香怡忙贴心的扶住她,帮她锤着后背。
珺瑶、月婵、幻丝和天巧都一副无法置信的惊恐模样,唯独凌可可,还是举世皆浊我独清的跪在那里,看好戏一般的听着小厮答话。其实她也觉得有些怪异,这红木雕莲花形盏托,是佛教之人的明灯,这些丫头偷了它,有什么作用。而且还毫无心思的藏在了休息的地方,这不是等着被搜出来么!
苏皓轩怒道,“你们五人还不承认!这物件就是打你们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二爷,奴婢冤枉!”见那四人都诚惶诚恐的再次不停磕头,凌可可也只得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随着她们一起做动作,磕的头生生的疼。
“好,死不悔改!物证有了还不承认!我问你们!”苏皓轩把怒意转到了刚刚回来的小厮身上,“这红木雕莲花形盏托,是从谁的柜子里搜出来?”
还是带头的小厮答了话,“回二爷的话,奴才也不知是哪位丫鬟的柜子。只知道,那柜子之中有一套被撕坏了的鹅黄色衣裳,还有一套四等丫鬟的水绿色衣裳……”
被撕坏了的鹅黄色衣裳?水绿色衣裳?凌可可的吃惊程度简直超过了自己的心里底线,她木然的抬起头,正对上苏皓轩的一双满是冷意和怒意的眸子,可她此时,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整个墨香院的丫鬟里面,同时拥有四等丫鬟服和二等丫鬟服的人,除了凌可可,再无其他。几乎同一时刻,所有人的目光在此集中在凌可可身上——岳泽的不可置信,李姨娘的心痛、其他一干人等的嘲笑、惊讶、幸灾乐祸……
“是你?竟然是你?”苏皓轩半晌,终于开了口,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凌可可想开口辩驳,可是,物证已经在此,她再说什么,都是无用功。况且,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众人见凌可可也不开口推脱,便只当这件事情就是她为之。苏茹雪和苏香怡早便看她不顺眼,区区一个丫头,竟然得到苏皓轩的别样对待。此时是把她驱逐出去的好机会,怎能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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