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去了叠放纸张的区域选购起来。
张叔与徐弦月也不放在心上,继续攀谈,也并未刻意压低音量。
“这话本子你哪里来的?请这号人物来写,银两花费可不小吧。”
“不知晓,原先是爹爹名下的春阳书局,不过近日才转手交给我打理。我这是头一次遇到这个情况。
王掌柜说是请的写手专门写了这个话本子,后来这个写手转投对家,把这个话本子也泄露出去了……”
“竟是如此小人,岂有此理!简直有失文人风骨!”
张叔只顾着义愤填膺,却未曾注意到,不远处背身挑选纸张的祁墨白身形突然一抖,手中的宣纸亦是被手掌篡握出扭曲的褶皱。
徐弦月按下了他因着激动胡乱挥动的手臂。
“张叔,你先别激动,人常说字如其人,我总觉得写出这等字的人应是有什么苦衷才做出这种事,我看那王掌柜也不太对劲,孰是孰非尚且说不定。”
祁墨白微微侧首,因着上半身掩在阴影之内,看不清楚面容是何神情。
只是隐约可见凸出喉结上下滚动。
耳廓微动,似是想要竭力听清徐弦月的下文。
“总之,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另有隐情,我会查清的。
张叔你先帮我把结局改好,实在改不成开心的结局,最好和原稿有很大区别,这是我目前唯一法子了……”
“嗯,包在我身上,你且先回去吧。”
“嗯,那我先走了。”徐弦月转身正欲离开,却见祁墨白还站在原处。
他好像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不曾挪动过。
又客气的向祁墨白道别:“祁公子,你慢慢选,我先走了。”
祁墨白依旧未曾回头,只是偏头的幅度更大了一些,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待她出了墨宝斋许久,张叔才一拍脑袋:“哎呀,忘了和月月说,那事被我说漏嘴了,老徐已经知道了!”
他出门瞧了瞧,哪里还见的徐弦月身影。
嘴里念叨着:“但愿月月挨揍的时候也能像现在这般,跑得快一些……”
转身的时候,却不知祁墨白何时不见了人影。
柜台上只有一张一角满是褶皱的宣纸和几枚铜钱。
“年轻人的腿脚就是快,这么快就不见了人影……”
徐弦月则是回了容王府。
一进府门就见小舒的脚下好像着了火一般,不停低头的打转,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徐弦月奇怪的唤到:“小舒,你怎么了?”
小舒闻言瞬时抬头:“小姐,你可回来了,出事了,老爷找您呢!”
徐弦月不明所以,边走边问:“爹爹寻我做何?今日他不曾出去吗?”
“就是出去了,他才知道那件事了。”小舒越说,声音越是细弱。
“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就是您一直不敢让老爷知道的那件事,老爷已经知道了……”
徐弦月顿足,惊诧转头,小声问道:“你是说……山匪那件事?他知道了!?”
小舒悲痛地点了点头:“没错,他很生气居然被瞒了这么久,现在正在您的院子里等着呢!”
“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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