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干为敬!”楚云樵手一动,绕过许还山碰不过来的杯子,举起杯,将杯中酒一干而净。
“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婿。”许还山笑了笑,也举起杯,干掉杯中的酒。“你和楠儿也累了一天了,吃点东西,早些回去歇了吧。”许还山站起来,拍着楚云樵的肩膀说。
“不劳您费心,我们知道。”楚云樵撑着桌沿也站起来,紧紧地握了下许还山的手。在宴会厅的客人们看来,就像一对关系再好不过的翁婿。
合奏
许还山拿着空酒瓶饶有兴致地看着楚云樵挺直着背离去的身影,转头淡淡地对自己的女儿说:“差点忘了,一会你和他不是还有个余兴节目要表演么?你还不快点去换衣服?”
许若楠没有回答许还山的问话,只是有些愠色地说:“爸,云樵似乎不舒服,您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
许还山把手一挥,“这点酒,他楚云樵就是闭着眼也能喝下。”
“爸,可是……”
“娟娟,带若楠去换衣服!”许还山没有再听许若楠下面的话,而是指着曲娟娟作了个走的手势。
许若楠叹了口气,站起来,和曲娟娟向更衣室走去。
楚云樵已经弯着腰在卫生间的水池边站了好一会儿了。他紧紧地靠在水池边上,让那大理石的台面紧紧地贴进自己的胃,再贴进……可是胃里那种翻滚搅拌的疼痛并没有因此而稍微停歇,反而一浪更加高过一浪。
“云樵,这儿没人,你就呻吟下吧,会好点……”岑豪站在一边焦急地说。刚进卫生间的门,楚云樵就让自己反手锁上了门,然后几乎是扑到水池边,干呕。可是除了听到他喉咙发出呼呼的颤音,看到他越来越青的脸,什么也没吐出来。原本想上去帮他按摩一下,可水池边那个人冷冷的摆手和拒绝的眼神,让他除了在一边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要不,我去叫娟娟……”
“不……”楚云樵再佝着腰往台子边缘贴了贴,右手跟着狠狠地抓住了了台子的边缘,那样用力,以致于指骨根根凸起,“不要……让许家的人知道!”
“要不,我出去跟壮壮商量下,一会你和若楠那个合奏就取消了吧?”
“不!”楚云樵咬紧了嘴唇,“一切……必须照原定……计划来。否则……就是我们……楚家的笑话了!”慢慢直起身,转过来,楚云樵闭了下眼,静等那阵撕扯般的疼痛过去产,然后睁开眼,慢慢地说:“走吧,陪我……去换衣服!”
撑着胃,在岑豪的扶持下,挪到更衣室门口时,楚云樵突然拉开岑豪的手,挺了挺腰,这才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岑豪连忙跟着走了进去,迅速走到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深紫色天鹅绒燕尾服、浅紫色衬衫,银紫色领花和一对琥珀金镶钻的袖扣,迅速地给楚云樵换上。
“你休息下吧。”岑豪看着楚云樵依旧青白的脸,指了指他旁边的那张椅子。
楚云樵摇摇头,正想说什么,套间的门开了。
“云樵,这身怎么样?”身着一袭浅紫雪纺三层蛋糕裙的许若楠已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很好,很……配你。”楚云樵不着痕迹地抚了抚自己的上腹,淡淡地说。
“你,也好帅……紫色实在……太称你!”许若楠有些呆楞地望着紫衣包裹下的楚云樵。他的肤色本来就白,在紫色的称映下,更是显得俊逸挺拔,气度非凡。许若楠不由得有些呆了。
“那,我们走吧。”楚云樵看着面前眼神有些迷离的许若楠,挺了挺腰,抓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你……没事吧?”感觉到那只手依旧的湿冷,许若楠一走出门,就轻轻地问身边腰挺得很直的那个人。
楚云樵正集中全身心的精力对付着胃上传来的阵阵绞痛,听到旁边的问话,也是淡淡地回答:“没什么事。我很好。”
许若楠感觉到那语气中的冰凉,心也不觉凉了下,敬酒前那淡淡的情愫似乎立刻就在这个男人身上消散了。虽然他还是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但心似乎远了。许若楠怯怯地想伸出自己的手,像刚才那样抚到那个人的上腹部,但刚一动,旁边那个声音便再度淡然地响起,客气而疏远:“我没事了,谢谢你!”
许若楠心情复杂地被楚云樵牵着,迈上U形台。那里,一架钢琴和一把小提琴已摆放在台上。而满脸笑容的许还山正在向台下的众人说话:“在晚宴结束之时,小女和贤婿还准备了个余兴节目,为各位助兴。”
楚云樵依旧拉着许若楠的手,慢慢地走到台中央。依旧是深深地一鞠躬。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许若楠觉得在直起身子的那一刹那,楚云樵滞了一下。
“我曾学习小提琴几年,略有所成;若楠……”楚云樵微转头,浅笑着看了看身边的人儿,“在钢琴上也有一定建树。今天,借这个机会,给各位合奏一曲《梁祝》,以致答谢。”
许若楠在看到楚云樵那一眼时,心突然跳得很厉害,脸也似乎发起烧来。可就在这一刹那,楚云樵说出演奏曲目的那一刹那,惊喜变成了惊诧。原本,是说好了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的,可现在……
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自己的手已经被楚云樵牵着走到了钢琴边。楚云樵轻轻地环过她的肩,慢慢地把她按在琴凳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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