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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小红说:“大娘你也消消气,要说这事儿呢,开头我真是生气,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坏人偷看我,当时我一看他是想跑,可他却不知我是会两招的人,他刚跑,我上去一把就薅住他,扯进屋来了。对这事儿,才刚儿大家唠半天,话都说透了,小石头他毕竟还是小,我不能往心里去,咱们谁都把它当回事儿,大娘你也别再生气了,都鸦雀无声不再提它就算完事儿。”

张妈手一摆,道:“完事不行,头里你们提让他当伴娘的事儿,不能再让他跟着去了,他若去我让人都能笑掉大牙,你们干脆再另找一个小人吧!”

花女不让,说:“大娘,那可别,一个小孩子,这么点小事儿,我一点不在乎,还是让小石头去好。”

张妈就一个不行,百个不行。

花女便还要说什么。

东方宙给花女递眼神儿,花女才点头不再言语。

东方宙说:“嫂子你先别着急,要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论小石头去还是不去当伴娘的事儿。要讲呢,一句话,小石头他就是太小,不要说他跟黄狗去是事出有因,就是他再大个一岁半岁的,哪怕是他自已有意去看的,一个小孩子也算不上什么大了不得的。今天我东方宙当你们几个妇道人家说话也可能不太相当,不相当我也要说。在这里我打个比方,说是谁家的一个男人走道,走到一家特矮的茅栏子附近,里面便站起个解手的女人,女人露着肚皮正在提裤子,这男的就看一眼,或是着急向她打听去谁家须往哪边走,我看那女人也不会太往心里去的。再打个比方,还是这茅栏子从外边看里面无人,一个男的就走到跟前,往里就看一眼,或者说直接就进去了,结果里面并不是无人,却是有个女人正在里面蹲着呢,男人吓的马上出来了,出来后还没有走,一直在外面等着,因为他有尿憋不住才着急等着,我看那女人也不会说什么。类似的事儿不好倒是不好,但无论大人也好,还是小孩也好,我说有的是呢!问题在于咱们当大人的怎么对待。那到底应该怎样对待呢?我看最好的办法是我们大人要首先明白,小孩子是逼到那个份上了,只多说他是出于好奇,没别的,就是好奇。知道了这个道理,咱们就要劝说他,给他讲道理才对。原因是,多少大人迂着这种事体,咱们大人都能压下来,为什么小孩子有这事体,大人就不能压下来?!所以,你们都要记住,再迂着这种事后,每个人千万都要能压事而不能起事。什么叫起事,连打带骂就叫起事。我这里再对你们说一件事:在我当国兵那阵子,一个外科医生对我讲过,外国有个叫弗洛伊德的著名医生,也是个心理学家,这心理学家他讲,任何孩童一下生后,天生就对那种事——用我们医生讲的叫作**,孩子们都对**感性趣,这也是人固有的本性,也叫作潜意识。就像不明白事儿的孩子吃奶,吃奶不完全就是因为饿了,其中他也有对异性天生的亲昵之情,刘敏曾向我说过,她不明白为何小女孩对他爸亲,相反小男孩却对他妈亲……”

讲到此,花女、英子、小红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东方宙接着说:“原因都是在于,凡是一个人,天生就有性感觉和性意识,孩子越大这种感觉与意识就越强。我讲的不知道你们都明白不明白?!……”

张妈听到这里,虽然依然没有一丝笑意,但看其面容却轻松许多。

于是,张妈平和地说:“东方大兄弟你讲的嫂子倒是没听的太懂,可也明白了七老八,回去我就听你话,好好劝劝咱这个小鳖羔子!”

东方宙答道:“嫂子你这就对了!”

一屋人都笑了。

花女更是高兴,问:“若是这样,那小石头还给我去当伴娘呗?”

“当!才刚我说不让他去的话,我收回来。”张妈痛快地说。

至此,小石头乐了,高兴地到小红面前,说“小红姐,你别生我气了!”

小红说:“姐不生气,你姐英子和我好像一个人似的,姐姐怎么能生小石头弟弟气呢!”

说完,双手搂过小石头到自已身边,两人身体相对地紧紧贴在一起。

张妈看时候不早了,临行前说:“我是小鳖犊子的妈,我向东方宙大兄弟,向妹子,向小红都赔个不是,是我没管好咱这个小冤家!”

东方一家人及花女说:“咱们谁和谁呀,千万别多心呢!”

“我不是多心,我是实在不过意呀!”

张妈说完站起,小石头一手拉着张妈一手又拉着英子,一同回家去。

13少女来潮忧伴喜 新娘进城喜中忧

13少女来潮忧伴喜新娘进城喜中忧次日清晨,小红早饭后背起书包上学先会英子,到张家大门口便喊一声,英子没出来,却让小红进屋。小红一进门,看英子虽然穿得利利整整的,却静静地歪躺在行李上,书包放在身旁,一手拉着书包带子沉思。小红就问:“英姐你想啥呢,快快上学吧,再不走就要迟到了。”英子脸色羞红,说:“我今个不去了,你替我向老师请个假。”小红以为英子请假是为昨晚小石头的事儿,一边替英子拎起书包一边说:“你想那么多干啥,起来快走呀!”张妈一旁快言快语地说:“快去上学,那算个什么大不了的,能吓死你不成?!”英子才强起来,从小红手接过书包背在肩上,出门来。走到街上,小红说:“听大娘说的话,我更糊涂了,你到底怎么了呀?”“我有事儿了。”“小石头的事儿,昨晚我都当他说了我再不能责怪他,再说我爸讲了那么多……”英子说:“不是因为我小弟,是我行经了!”小红知道英子与李小虎同岁,才十四,便说:“怎么十四岁就行经,上回你不是对我讲要几十年后吗?!”说着,自己就慌恐起来,立即想到自身,怕也是三二年的事儿;并看着英子脸色特别忧郁,脚步迟缓。英子说:“来的可多可多了,还鲜亮亮的,我就用棉花垫上了。”“那就别去上学了呗!”“我怕我妈说我,不过还能对付走。”“你怎么用棉花,不说是用布和纸好吗?”“我特别多,布和纸不行,我妈说布和纸渗出的多还快,棉花就不了。”“是几时来的?”“其实昨晚去你家以头就见有了,我就怕的了不得,来的多是等到下半夜鸡叫头遍时候,就像涨水开坝一样,哗哗地。”小红叫喊:“我的天妈,真把我吓死了!”快走到学校时,英子要小解,小红疑惑,问:“怎么来事还能小解啊?”“傻妹妹,那是两条道,各走个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小红说:“怪有意思的。”说着,就跟英子从坝顶上下来,进高梁地里。英子先拽出一团血糊糊的棉花来。小红支牙咧嘴,说:“吓得我心直门突突!”“是我来事儿,你怕的哪路,又不是你小红来事儿。”说完就小解,小解后,英子从书包内取出一窝子旧棉花套子,黑黝黝的,团成一团,弯腰重新垫好。小红说:“这要用水洗洗就好了。”英子说:“那要到最后完事儿才能去家南土坑子洗呢!”“要我说不如在家用水洗好,更干净。”“那得到冬天在家洗,先把水缸水烧热,再下盆洗。”“这一看,女人真不如男人,男人多省事儿!”“你说的不对,我妈说男人也流,不过不是流血……”“我想起来了,有一回我妈也当我讲过,男人流的是什么。”“是吗,是你妈亲口对你说的吗?”“是,头里我妈也不想说,她问了我爸,是我爸让她告诉我的。我爸说孩子早一点儿知道这种事好,人能精怪些。我才知道男人流的什么。”英子说:“我妈有一回还对我说女人如花,根都是从这来的。”“你妈还能说出女人如花的话来?!”“那倒不是,是她解放前听你干姐花女她妈卖唱女说的,卖唱女说女人如花的。卖唱女长的可漂亮了,不然花女为何也长得像天仙似的,根在她妈,有什么根才长什么苗。她妈那阵子常穿一身旗袍,不但漂亮,唱的也好,唱‘王二姨思夫’,边唱边淌眼泪儿,连听的人都跟着落泪;还会说东北大鼓,有个瞎子给她拉弦,她自己连打板带打三角架支起的那种小园鼓,当当的,‘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秦琼卖马’说的可好了。可他们男人就不行了,男人都是小白脸子,走到哪里都是白了白,干出一张嘴,花树柳树的,没一个有正形。李小虎就是,还有他爸屯长,都是那个货,你和他黄了就对了,也就是你干姐以前得疯病能将就他。”小红便自语道:“女人如花,这话讲的真好。”说完出了高梁地,来到学校。一进学校大门,看早来的女同学正在操场上跳绳。英子对小红说:“现在还没有打铃上课,你跟那几个同学玩一会儿,我先进教室去,还有一道算数作业没做呢!。”“我才不跳呢,我也想进教室背背语文课文,再陪陪你。”英子高兴,挽着小红手,朝教室走去。第一节下课后,因为第二节是体育课,孙老师拿教案刚走出教室,英子会小红追上去,英子羞愧地说:“孙老师,我来,来例假了,下节体育课,我想请假,行不?”孙老师从来就是甭个脸,说:“给你假,你可以在教室看看书,或是在操场自已随便走一走。”说完抹身去了。一个比小红还小的女生听见了,偷偷问小红:“什么是例假?”小红耳语说:“就是月经来了,是女人都来。”小女生还是不明白,又问月经是什么,小红便说:“我有空再告诉你。”下午放学回家时,英子又在高粱地换一回棉花,依然是那么多。英子说:“多,我也高兴。”“高兴啥?”“我妈说,只有能来事儿的女人才是女人,女人来事儿才能怀上,能生小宝宝,没白来这世上一回。”“英姐长大也想找个男人到一起吗?”“是女人谁不找?!”小红笑了。话说两天后又是星期天,花女要去趟辽阳城。原因是那回去镇上买嫁妆时,三五牌挂钟没有货,只买了梳妆台和一些零零碎碎回来。买挂钟必去城里。花女头一天下午就去李家商量。粗中有细的李虎说,娶亲的日子都定了,时候已不太多了,家里势必要搭个做饭的行灶,搭行灶须找个成手的瓦匠来,时候已经说死,来了还要配个小工,咱们不能大撒手,就让小虎在家伺候瓦匠。小虎不同意,愿意让爸爸在家,自己同花女两人去城里。花女也如是说。李虎就不是了心事,说进城里是要坐马车的,马车我已和农业社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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