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清炎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失,人们才敢逐渐抬起头,重新正视彼此间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不得滥用那个叫什么“天命”的超凡能力,这件事已然成为事实,这个擂台也就注定只能虎头蛇尾的结束。
受伤的人……受伤的人只能说还好。百胜安保的人多数都是在和猪群的战斗中受伤,有不少人都被咬中了手脚——要知道,猪的咬合力十足可怕,和成年狮子堪称不相上下。有些人的腿骨甚至都被咬断,不在医院里好好待上几个月绝对好不了。
相比之下,钟思明和另一人只是烧伤,治起来反倒容易得多。
青龙寺的那位年轻僧人将两串念珠戴在他们手腕上,又用笔在他们烧伤的部位密密麻麻地写上梵文密咒。咒文一经写成,那些黑色的梵文顿时转红,就像烈火一般明亮。
于是僧人洗去红字,又写上新的密咒。这次的密咒和第一次的似乎不太一样,字体颜色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施主感觉如何?”
钟思明打量着手臂,又用手摸了摸面部。他能够看见,那些烧伤创面居然已经迅速结痂,疼痛感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请问大师,我这算是完全好了么?”
年轻僧人答道:“痊愈倒不至于,贫僧只是除去施主身中火气,又以陀罗尼经咒激发施主自身潜力,促使伤口结痂。施主可以等明日洗去经咒,再去医院或药房开些药物服用,大约一到两周便可以痊愈。”
由于昨天才有一堆兄弟被送进医院,钟思明对于烧伤也算是有了不少了解。在整个治疗流程中,最初的冷疗、清创最为重要,几乎能占到五成比重。
不管这位大师什么来历,人家一出手就把自己的烧伤治好了一半,还居功不自傲,这才是真正的高人风范啊!
“多谢大师,不知……”
年轻僧人及时制止了钟思明接下来的感谢:“施主不必说谢,云老居士已经向敝寺捐赠了足够的香火钱,贫僧不过只是尽一份心意罢了。”
“诶?”
年轻僧人没有理会面容僵硬的钟思明,而是行礼后起身,向云老爷子告知了钟思明和另一人的情况。这时,小严却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年轻僧人的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
“大师!我求求你!你去救救林大哥,好不好?”
作为四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人,小严休息了一会儿后便恢复了体力,坐在一旁等候对其他两人的抢救。
高默兄弟自然也带了医生。老王还好说,血已经止住了。断掉的胳膊送到医院去缝合,倒是还有比较大的几率保住。
然而林智向却是彻彻底底的无药可救,他的肝脏被活生生地掏掉,大出血根本无法控制。医生们也只是尽人事,做最后的努力而已。
年轻僧人立刻走到已经休克的林智向身边,看了一眼,念了声佛号:“这位施主伤势太过严重,贫僧修为有限,实在无能为力。”
小严顿时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
医生们最终摇了摇头,宣告了林智向的彻底死亡。高默和高识对视了一眼,前者立刻朝门口走去,准备趁机脱身。
然而这时,那位宋提督的侄子却又跳了出来,站在他的身前使劲拍了拍掌,引来所有人注意后才高声说道:“大家先别急着走,都过来一下。”
虽然他的这番动作多少让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能动的众人还是多数都聚到了他的身边,想看看这位官二代想搞什么幺蛾子。
谁知道这位“宋提督的侄子”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上面写着“天命者管理及有关材料申报部门”和他的编号姓名:吴陇。
在场不少人都还是有眼力价的,看得出这本证件的真假。何况他能以宋提督的名号前来,至少巡检司这一关是能过的。
可是大家多咱听说过这个部门啊?听起来是跟刚才那个超凡能力有关,可是你怎么不早跳出来啊?那人放猪咬人的时候都干什么去了?
真有二愣子把心里话说出了口,吴陇非但不生气,反而对众人九十度大鞠躬:“这的确是我的失职。因为今日我原意只是来给这场擂台做个见证,尽可能在不给大家生活带来困扰的基础上执行任务,因此没有带合适的装备,无法对敌。实在是对不起!”
尽管以吴陇的相貌,参选偶像练习生,选拔十次能落榜十次,可在眼下的环境里却给人以十足的稳重感。加上他姿态摆的如此之低,就连刚才出声谴责他的人也不由得讷讷说道:“没、没事,大家都尽力了。”
然而吴陇却摇了摇头,丝毫不接这个台阶:“其实我们这个部门不止我一个人,就在金城,眼下都有三名同伴在外。只不过他们去调查这位高大哥名下的养猪场,之前我虽然通知了他们,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没赶到。”
众人这才想起来,迦楼罗出场时候,是跟高默打过招呼的。一时间,所有矛头立刻都对准了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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