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气味,刺鼻而浓烈,它不仅刺激着鼻腔,也似乎能渗透进人的心灵,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不悦感。这种气味,对于不饮酒的人来说,几乎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刺激。而酒精在体内流动时带来的不适,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但它也有“优点”,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的神经被暂时麻痹,那些深藏心底的痛苦和压力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可以暂时忘却那些难以面对的问题,让内心的痛苦得到释放。这种短暂的解脱,对于那些在现实生活中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人来说,也是一种逃避。
叶菲楠拦下辰霖浠手中的酒杯,说:“霖浠,你喝的太多了。”
“不多,看这才一瓶,”辰霖浠大脑已经开始不听使唤,脚也软绵绵的没了力气,脑子里想着一句话,到嘴边又变成了颠三倒四的几个词:“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傻,我跟他一起奋斗不好么?他做什么选择我都该支持他,我为什么放弃他啊,叶菲楠,你说的对,是我幼稚,是我不够成熟。”
辰霖浠拨开叶菲楠拦在酒杯前的手,一猛子全干了,喝的太急,酒在胃里打着转,刚吃下的东西翻云覆雨的涌上喉管,辰霖浠踉踉跄跄地奔到厕所,期间撞了好几次墙,叶菲楠跑过来搀扶起她,“都说了别喝了,酒壮怂人胆,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有我在你旁边,发生什么我都帮你。”
辰霖浠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迷茫的雾气,脚底踩在棉花上,她跪倒在马桶旁,吐的彻底,恨不得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嘴巴和心里苦涩极了。
“叶菲楠,你帮帮我,”辰霖浠握住叶菲楠的手,流着泪声嘶力竭的喊着:“我现在的样子太糗了,你还认识我么?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他,你帮帮我,好不好?”
叶菲楠再也看不下去自己闺蜜变成这个颓废的样子,而解酒药就在她的手机里。
她按通辰霖浠手机里储存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喂?”
叶菲楠拿着电话怼到辰霖浠脸上,她在旁边小声口语:“你自己跟他说。”
辰霖浠脑子昏昏沉沉的,迷蒙的趴在马桶边的凳子上:“谁,我跟谁说啊,我还能跟谁说啊,叶菲楠。”
电话里又传来一阵声音,这次温和而清晰:“霖浠?是你么?”
叶菲楠拍拍她的肩膀:将电话扣在她耳边:“接电话。”
辰霖浠朦朦胧胧的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毕生都熟悉透顶的嗓音正在喊她的名字,她的意识开始慢慢回归,但身体不受控制,抓了许久的电话,都没抓起来。
叶菲楠在旁边又小声地说了句:“我帮你拿着,你自己跟他说。”
辰霖浠有点难以置信,她用力得揉着额角,带着浓重的鼻音,胸口不断起伏,哑声说:“对不起。”
话筒的对面沉默了,但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辰霖浠借着酒劲逐渐开始变得癫狂,第一句话说出来以后,后面想说的话前仆后继。的确,她积压的太久了,痛苦在心底早已经垒成一面高墙,底部被骤然抽出最重要的一块,而其余的砖瓦瞬间卸了劲儿,轰然崩塌。
“对不起,我当初做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你说要牢牢抓住你的手,我食言了。”
“是我太狠心了,在最爱的时候选择放弃。”
“我是真心想等你一起来b市发展的。”
“这两年,我也想通了,哪怕你想留在t市,我都不该选择逃跑,没有比跟你分开再痛苦的事了。”
……
“你的手现在还让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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