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迎新晚会将近十点才结束,辰霖浠在观看完节目后,与其他工作人员一起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直到接近十一点才离开会场往宿舍走去。由于是跨年夜,学校特别开放了通行权限,允许晚上不熄灯并延迟关宿舍门。
独自走回宿舍的路上,虽然周围的氛围与以往从社团活动结束后回来的感觉不同,路上熙熙攘攘,但仍旧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辰霖浠走到电话亭给家里的辰爸辰妈打了个拜年电话,第二个电话却不知打给谁。
晚风轻拂,夜幕沉沉,月亮悬挂在空中,静静地照耀着大地。今晚仍旧是一个宁静而美丽的夜晚,天空中繁星点点,犹如一颗颗璀璨的钻石,镶嵌在深蓝色的天幕上。
最是这样的时候让人感觉深深的思念,思念如同一条无形的线,连接着彼此的心,忆起那些曾经共度美好时光的人。
不知以前的那些朋友怎么样了?
她不由得想起曾经读过的一首诗:
征夫怀远路,游子恋故乡。
寒冬十二月,晨起践严霜。
俯观江汉流,仰视浮云翔。
良友远别离,各在天一方。
山海隔中州,相去悠且长。
嘉会难再遇,欢乐殊未央。
…
想着想着竟然站在电话亭前低声抽泣起来。
“辰霖浠?”突然,昏暗的路灯边竟然走出了一个人,他的声音刚才才在台上听过,辰霖浠敏感的很。她抬头看去,就见严笛身着敞开的黑色羽绒服,里面是刚刚的演出服,发型没有变,妆容也还在,他身姿挺拔的站在明亮与黑暗的界限上。
辰霖浠胡乱地擦了一下眼睛,从嘴角蹩脚地扯出一个笑容:“严笛,你怎么在这?”
严笛选择性忽略了提问,转而温和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原本以前发生的事都在逐渐淡出记忆,但这句话仍旧撕开大脑皮层的记忆屏障,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的那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辰霖浠破涕为笑,欲盖弥彰地掩饰说:“没有,你看错了。”
严笛诙谐一笑:“别嘴硬,眼神早就出卖你了。”
辰霖浠尴尬地笑了笑,承认:“我只是有点想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严笛朝着她走近了一些,看清了面前这位眼眶里噙满泪水还故作坚强的女生,内心突然有些发软,沉声说:“别哭了,不是还有我在这么?”
辰霖浠看着他的身影从明亮逐渐走入她所在的阴暗,像是想把她从中拉出来一样,那一刻,似乎阴暗的内心再一次死灰复燃。
她不自觉地苦笑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暗暗嘲笑自己:两年了,还没学会自己走出黑暗吗?
辰霖浠越过严笛,朝着路灯的方向走了过去,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尚未干涸的泪水被灯照的发亮,她心中稍感宽慰,努力地露出一张笑颜,借以掩盖住自己忧伤的情绪,说:“我没事了,大家不都是一个人么?”
严笛看着她笑了一下:“你在这里不要动,稍微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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