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醒川仰躺在台面,屈起双膝将人护在腿间,左手搂他的腰,右手摁住他的背不让他乱动。
吻到一半,凌意嘴唇稍离,摩挲着衬衫的纹理低低呢喃:“你晚上换衣服是要去哪儿?”
人生头一次打算正经给人过生日,正经到提前准备好正经的衣服,结果对方以为自己是要出去。
厉醒川背部一僵,掐着他的下巴发泄般吻上去……
翌日清晨,艳阳高照。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卧室里仍然安静,除了一点浅淡的呼吸声。
窗外飘来小孩朗读英文的声音,一定又是楼上的那棵“豆芽菜”。床榻上厉醒川温热的臂弯里,凌意皱起鼻根,慢慢从深眠中苏醒过来。
摸过手机,他缓缓睁开眼睛。唔,还早,才十点……
十点!
窗帘紧紧合着,所以屋里光线昏暗。床上地上到处是乱扔的衣服袜子,拖鞋也是东一只西一只。
以最轻的力度拿开压在身上的胳膊,他迅速蹑手蹑脚下床,开始满屋子找自己的衣服。
找到垃圾桶附近,一眼瞥见里面三四个用过的套子,还有几大团用过的纸巾,马上眼疾手快地系紧拎出房。
昨晚两人就从餐厅一路做到卧室,天都快亮了他才被迷迷糊糊放平。去画室画画是来不及了,但下午还要打工,得抓紧时间洗个澡吃点东西。
弄完出门,刚好十一点。
还没走出小区,意外接到母亲凌素慧的电话。
他停在昨晚醒川靠过的那棵白玉兰树下。
“凌意,忙吗?”
母子俩感情生疏,电话里居然有一丝客套。
“干嘛。”凌意问。
“不干嘛,妈就是问问你,这几天有没有空回家一趟。”
“你有事?”
他妈顿了一下,说:“好久没见你了,怪想的。没事妈就不能见你了?”
“我最近挺忙的,”凌意语气软下来,“这几天回不去,周末吧。”
“诶好。”他妈很浅地笑了一下,问他,“最近在忙什么?身体还好吧。”
“没忙什么。”凌意伸脚挪开地上的白色花瓣。
“那你买好车票以后告诉我,妈妈给你做桂花糖饼。”
“嗯。”
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话说,他妈只能挂了。凌意没有多想,照常打工画画。
周六那天结束画室的兼职以后,他回家拿上东西,又给冰箱里的几样吃的贴了条,告诉厉醒川必须在周日前吃完,吃不完也要记得扔掉,他周一回去。
坐大巴返回老家,走到家门口,客厅有电视节目的声音。
拿出钥匙开门,刚开一条缝,一股烟味就猛然呛出来。他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可惜里面的人已经听见动静。
“凌意回来了?”
一边说,一边有拖鞋在地上重重趿拉的声音。开门杨斌嘴里还叼着烟,笑起来烟灰直往下抖。
“进来进来,这么晚到怎么也不让我跟你妈去接你。”握紧腕又回头喊,“素慧,儿子回来了!”
凌意把他用力推开,一言不发走进房间。听着房门摔响,杨斌在后面冷笑一声。
晚饭凌意全程沉默,吃完以后杨斌说出门见朋友,离开得十分刻意。凌素慧留凌意在客厅,电视声音调小,轻轻抚摸他单薄的膝盖。
“怎么穿这么薄的裤子。”
“临江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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