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村汉骤停,齐齐看向牛洪尾,牛洪尾大骂:“别听他的,给我上!你拿个死人想唬谁呢?!”
牛大力一把抱住牛洪尾哭道:“牛叔,就这吧,求你了,让我爹安心走吧!都怪我不好,贪财昏了头,我那份不要了!”
牛洪尾拔出王玩浪扔进自己鼻子的蜡烛,一把推开牛大力,喊道:“滚一边儿去!现在是说钱呢吗?!他俩不死咱们王尿村这百十来口决计死无葬身之地!等这事了了,我把你爹埋在祖坟最高地儿!你爹以后就是王尿村的祖宗!这还不行?”
牛大力登时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在那哭嚎。屋里牛大力的妻儿老小早就醒了,开始吓的不敢出声,见到爹被人拽着,自己男人也泄了气,一时间天都塌了,随着牛大力一起大哭起来。
院里院外哭嚎成一片,引的村里的狗也乱吠起来,犬吠人哭,把个王尿村惊的鸟兽皆惊,漫天的飞鸟四散逃了。
“别哭了!别哭了!都别给老子哭了!”牛洪尾怒不可遏的发喊,却似泥牛入海般淹没在哭声里。
王玩浪这人,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笑的乐不可支。注意力一分散,抱着牛大力的爹的手一个没抓稳,“砰”的一声将尸体摔在了地上,牛大力见状哭的更猛了!
王玩浪连忙去抱,抱的急了,把盖脸蔽息的苫脸纸蹭掉了,跑了那贴额镇尸的朱黄符。和尸体来了个脸贴脸,面对面,嘴唇相接,唇齿相碰!
突然,那尸体猛睁双眼!嘴里一口浊气喷出,一下让王玩浪全吃进嘴里,继而又猛吸起来!王玩浪的嘴唇完全没入尸体口中!鸟不飞了,狗不吠了,人不哭了,夜不响了。
众人被这诡异的一幕吓的骨软筋麻!不少村汉一屁股坐倒,鼠蹊登时湿透。能动的则哭爹喊娘的飞也似的逃了,只剩下牛洪尾呆立当场,牛大力傻坐地上。
李顺淳撑着尸体,死命拉拽王玩浪,王玩浪被吸的头昏眼花,被李顺淳这么一拽,登时醒悟,忙借着力挣脱,终于从尸体那把自己的嘴抢了回来,只感觉嘴里多了个什么玩意,吐出来一看,竟然是那尸体嘴里的压口铜钱!
那尸体吸饱了阳气,“啪”的一声,腾身立起!很快啊!直冲牛大力而去,牛大力吓得呆若木鸡,就朝牛洪尾裆下钻去。
那僵尸腿不能弯,直僵僵的扑向吓懵了的牛洪尾,一口从牛洪尾脸上啃下一块肥皮!
李顺淳举桃木剑朝僵尸后颈点去,僵尸有些灵性,吃痛之下,跳墙走了。
牛洪尾这时才知疼痛,捂着喷血的大脸就地打滚,爹呀娘呀的惨叫不止。
天光破晓,王尿村祠堂。
脸色黑青形同非洲难民的王玩浪坐在上首,李顺淳次之,脸上贴着黢黑膏药的牛洪尾坐在下首,裆部恶臭的牛大力窝在旁边。
几名妇人熬了一锅糯米稠粥分给受伤的几人喝了,李顺淳只喝得两口便不再喝,王玩浪则是喝一口吐三口。牛大力双眼无神的看着洪尾呼噜呼噜炫了三大碗。
突然,牛大力猛的暴起,死命抓住牛洪尾耳朵脖领,大喊:“你赔我爹!你赔我爹!你把我爹还给我!我就这一个爹!”
这会牛洪尾到镇定了,笑着说:“行了,谁不是一个爹啊!听说过腰缠万贯,还没听说谁腰缠万爹的!”
发疯的牛大力一把扯下牛洪尾的黢黑膏药大喊:“你还敢侮秽我爹!我弄死你个狗日的!”
牛洪尾呵斥几个村汉把牛大力架在一边制住,伸手去拿那黢黑膏药,只见阵阵黑血淌下!登时怕了。
“道长,道爷!这是不是有毒啊?怎么成这样了?”牛洪尾用膏药接着黑血慌忙问到。
王玩浪实在看不惯牛洪尾这B的德行,刚才还想杀人灭口,这会儿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哀求李顺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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