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夜夜“独守空闺”,那种轻松的感觉又渐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教人失落的距离感。
她必须认清楚一件事,虽然她是他的妻子,但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回忆远去,思绪回到眼下这一刻,楚玉寒赫然发现邵轼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两颊瞬间翻红,她支支吾吾挤出话。“你……看我干么?”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一脸戏谑的反过来问她。“想得那么认真,我叫了你三回,你都没有反应。”
“我……我在想,这里完全没有改变。”
他唇角开心的上扬。“我还以为你把这里的一切忘光了。”
“……”无言以对,这会儿说她忘光未免太慢了,可是她也不想承认这里的点点滴滴对她而言有多珍贵美好。
“我很高兴你不曾忘记这里的一切。”
“……我要去洗澡了。”她仓惶的往浴室冲。
“你还没有准备衣服,怎么进去洗澡?”可是来不及了,她己经把自己锁进浴室,等她反应过来,只怕是洗好澡,需要穿衣服的时候,他就好心的帮她把衣服准备好,折叠整齐,放在梳妆台的椅子上搁在浴室门口吧。
果然,半个小时后楚玉寒终于想到衣服,围了浴巾,浴室的门偷偷打开一个缝隙,没想到竟会见到她的衣物——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整整齐齐摆在椅子上……
轰!她瞬间从头红到脚、红到骨子里,想到他把衣服从行李箱里面翻找出来,再折好放在这里……她还有脸见他吗?
虽然她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可是在不确定“邵夫人”还能当多久的情况下,她不想移动工作室,只好当起通勤的上班族,每天往返宜兰和台北之间,不过她实在幸福得令人嫉妒,天天都有专车接送“上下班”。
姑且不论邵轼齐的殷勤是否出于担心她再一次消失不见,但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性,这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尤其是假日,难得可以在家里赖床不工作的日子,他却乐意跟她待在育幼院当孩子王,陪孩子们读书玩耍,好像那里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连她都忍不住嫉妒小朋友们跟他的感情。
除了陪她到育幼院,当他们从宜兰返回台北,他还会体贴浪漫的带她到新闻杂志介绍的美食餐厅享受丰盛的晚餐,尽管她每一次都要抱怨,他总是笑笑的说,宠爱老婆是丈夫的责任。
这个男人实在好得太不像话了,像她这种会带给别人不幸的人怎能拥有他呢?
可是,人难免会心生贪念——她可以一直霸占“邵夫人”的名份吗?
放下手上的刀叉,楚玉寒失神的看着正在专心品尝牛排的邵轼齐,每次看他,总会为他的美貌赞叹不已,这个男人根本是极品,普通女人实在没资格霸占这样的男人。
邵轼齐突然抬起头来,开心的对着她咧嘴一笑。“你在偷看我哦!”
她的脸儿瞬间染红。
“我发现你很容易脸红,不过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爱耍嘴皮子!”这种时候应该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她只感觉一股蜂蜜般的甜意在胸口流淌。
“这哪是耍嘴皮子?”他无辜的眨着眼睛。
“你真的三十二岁了吗?”她娇嗔的一瞪。
“如果你说我看起来只有二十岁,我会心花怒放。”他在心脏前方划出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花,逗得她咯略咯的笑了出来。
“哎唷!这不是阿兰家那个扫把……小寒吗?”女人的尖锐声突兀的在他们耳边响起。
全身寒毛一竖,楚玉寒僵硬的转头看着来到桌边的人,虽然好久没见到这号人物,但是这种以“长舌妇”闻名的邻居就是过个十年也忘不掉。
“……阿姨您好!”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挤出声音,以前远远看到这号人物在街头长舌的对候,她必定绕路远行。
“这是你男朋发吗?”“长舌妇”阿姨像在估价似的打量邵轼齐,老旧的衬衫配上牛仔裤,看起来就知道没什么家底,倒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很适合当小白脸。
“您好,我是小寒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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