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再稍微……近一点?”
没过多久,秦烬又提了新要求出来。
我心道这家伙果然是不能惯的,瞧瞧,刚给他点好脸色,又开始得寸进尺,上房子掀瓦。
我笑了一声,说:“怎么,秦烬,就许你冷着我,不许我晾你啊?”
我瞅着他像一滩波涛翻滚的沸水般的双目,气定神闲:“那要不我直接走了?明天再回来?你自己跟自己玩去?”
说罢我起身作势远离,秦烬立刻紧紧搂住我,轻微地发着抖,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我不说了。”他可怜巴巴,断断续续地道,“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想干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
秦烬连眼尾都红了,瞧着都十分凄惨。
我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那绯色的眼角,他的睫毛在我唇下颤动,好像蝴蝶扑闪着脆弱的翅膀。
“真乖。”我低低地说。
没法告诉他,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念头此时正在脑海里左右拉扯着。
一边,瞧着他这副忍得辛苦不好过的样子,内心早已软得不行,充满着怜爱。
另一边,最深处更黑暗的冲动却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想要更加过分、更加变本加厉地折辱他,让他不舒服不愉快,让他一遍遍地像刚才那样哀求,说难受,说让我放过他。
“再讲点我喜欢听的。”我用诱哄的口吻在他边上吹着气道,“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秦烬眼巴巴地看着我,他沉着极沙哑的嗓子,声带震动如同一把上好的大提琴奏曲,乖乖地喊了一连串——
“宝宝,宝贝,橙橙,媳妇,领导,老婆……”
“亲亲,亲亲。”
各种肉麻无比的称呼一股脑地从他嘴里冒出来,跟不要钱似的。
我简直惊呆了,顿时两颊火热烧红,整个人如同被连续炸弹袭击。
一瞬间,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暗地里偷偷演习了很多遍,悄悄给我起了这么一大堆绰号,以至于这一长串说出来都不带停不需要过脑的,只是平常这家伙思维正常的时候碍于面子和自尊,偶尔才会挤牙膏似的漏出来一星半点。
尚且未容我从过度的震惊和心悸中缓过来,秦烬这家伙依然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沿着我的唇齿讨好地亲着,我知道他必然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了,这时候人性、理智、思考能力,任何东西都被最原始的本能条件反射所取代。
他那样的吻法,相比以往真是毫无技巧可言,仿佛只是单纯的……饿到了极致。
而我变成了他嘴下亟待吞吃入腹的珍馐美馔,他粘着我的唇瓣,一会儿轻轻啄着,一会儿又用牙齿磨着咬着,刚有了动作却又收敛了许多,好像知道我这“食物”只有一块,他舍不得立刻全部吃完。
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吞吞吐吐。
真是个属狗的。迷迷糊糊间,我乱七八糟地想。
第二天,自然没能出门。
到了第三天,骨头都躺软了。
莫名的,我觉得他那晚的样子十分可爱,只是太累,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都快爆炸了,睡梦中还在嗡嗡地响着,活生生把我吵醒。
天光大亮,我揉着眼睛从被子里伸手去拿手机,恼人的黑匣子响了几分钟在依然不停地震动着,我循声迷迷茫茫地按了下屏幕,这才意识到我拿错了手机,我们俩的衣服和东西都乱扔在一起,我一不小心就拿成了秦烬的。
点开才发现,上面隔三差五的全是“秦航川”的电话,还隔着几个其他的名字,比如秦烬的父亲“秦寒山”、以及各种备注为秦姓的,应当秦氏家族的人的未接来电,催命似的,几乎每间隔半小时就来一个。
我下意识地皱起眉,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秦烬,他这回是完全死沉地睡着,完全没听到任何动静,大约也是因为体力消耗得太厉害。
就是这时,尚未熄灭的屏幕顶端突然出现了一条未知短信。
我条件反射地滑了滑,提示,让我输入开机密码。
我犹豫了一瞬,心知未经同意翻他的隐私是不道德的行为,但却抑制不住内心想要探究一番的欲望。
也可能是刚睡醒脑子不清醒,没考虑那么多,我告诫自己我就是瞧一眼,别的绝对不多看,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呢对吧……
这么宽慰自己,接着我随手输了个秦烬的生日进去。
密码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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