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好久不见,爷爷还好吧?”看到很久没见的人,童净荃心情有些激动。
“小姐请放心,家里一切安好。”
“小荃,我不回你们家祖屋,有事就打到你妈妈那边。”
“你还是不跟我回祖屋吗?”
“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边没什么好感。”
很奇怪,苏瑕就是讨厌那间屋子,死都不想再踏进去。
“小阿姨,那你自己要小心唷。”
“你才是要小心呢,别被老头子吃掉了。”苏瑕爱溺地抚摸着她的头。“不论如何,明天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唷。”走到车边,苏瑕帮她打开车门。
“其实爷爷对我不错的,小阿姨可以不用那么担心啦。”她顺从地坐进车里。
“很难说,那老头疼你到近乎变态状况,反正一切小心啦。”关上车门,苏瑕仍是不忘叮咛。
“小阿姨——”童净荃简直哭笑不得。
爷爷是个传统又古板的人,对小阿姨离婚一事颇有微词,而且还深怕小阿姨带坏她,小阿姨带她南下高雄的事也不敢让他老人家知道;小阿姨则是厌恶爷爷的古板,深怕爷爷把她训练成民国三、四十年代的人,基本上,两人是处得相当水火不容。
长期下来,真正苦的是她,她又不能偏袒哪一人,两人她都敬爱,很难分出高低。
和小阿姨道别后,童净荃一路上的思绪是杂乱无章的,爷爷此举,对她来说不啻是个震撼,经过了这件事,她跟田青学长又会如何呢?
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童家那看似深不可测的四合院已遥遥在望了,福伯加快驶进童家,熟练地将车开进车库。
“小姐,老爷吩咐你来之后去他的房里找他。”福伯边开车门边说。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下了车,真正踏上童家这块土地,以往回忆迎面而来,定下心情,她朝着童家大长老的房门迈近。
看到爷爷的房门,她竟突然有种不敢敲门的恐惧,许久,童净荃怯怯地举起手,轻轻敲了敲。
“进来。”
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小时候记忆的房间。原木家具经过这么多年来依旧散发出好合的香味,爷爷的房间总是充斥着古龙水和木头混合的香味,这味道让她混乱的心慢慢沉淀下来。
“小荃吗?过来吧,让爷爷看看。”
“爷爷,我来看您了。”她走过去,眼眶跟鼻头都有些红红的。
童思能半倚在榻上,看着他心爱的孙女,心情也不免有些激动。
“来,转个身,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童净荃依言转了圈。
“高了点,但也瘦了,苏家那野丫头是怎么照顾你的?”童思能向她微笑。“别站着,去拿把椅子来坐吧。”
童净荃有些吃惊,小阿姨带她去高雄的事果然还是瞒不过爷爷。
等到她坐下,童思能才开口:
“其实我原先也不知道的,但十几天前,那野丫头打电话给我,说了你的近况。”
童净荃愕然了,小阿姨怎么可能主动跟爷爷联络,是她听错了吗?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也是那野丫头说不忍看你再为情所困了,才会找我想办法。我对那小子很有兴趣,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
带?恐怕不是这样吧?爷爷所说的“带”,实在是有些可疑。
不过小阿姨也未免太大嘴巴了吧,喔,难怪,爷爷才会打电话到学校找小阿姨。
那么说,这又是一个骗局喽?
“爷爷,难道是您和小阿姨联手起来骗我的吗?难道田青学长也知道?”
“不,我们没有骗你。野丫头只找我想办法,她没料到我会把他带来,而他现在可能还在书房气我吧。”
“田青学长怎么可能乖乖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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