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认为我说错了什么,更不怕倒霉。”叶可逃仰起下巴与他对峙。每回见到他,就会想与他争斗。
“呃……我、我出去好了,你们好好谈谈……好好谈一谈吧……”受不了诡异氛围,吕晓苹决定先溜为妙。离开时,还替他们拉上门板,以免有人不小心闯进去,被室内的凝窒气息给压迫而死。
安迷日走向叶可逃,边走还边调侃。“连你的助理都知道冤枉别人是不道德的事情,所以不敢与你站在同一阵线上,先溜为妙了。”
“是这样吗?你心里清楚我并没有冤枉你,小偷先生,你还是快点把『纯艳』交还给罗夫人吧!”她仍然坚持自己的判断。
“你到底是打哪儿来的笃定,认为是我偷走了『纯艳』?”他反问她。
叶可逃顿了顿,片刻后,回道:“我昨天在『妍宝石』附近看见鬼鬼祟祟的你,依你的习惯以及特殊背景来判断,会偷『纯艳』一点儿都不稀奇。”
“天权老人”所教养出来的人当然不是好东西。
“只因为在附近看见我,就认定我是贼?”他夸张地叹口气,哀怨地抱怨道:“唉,我真是可怜啊!在你心里,我果然连翁靖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你满有自知之明的嘛!”她讥嘲地道。
“呿!答应得这么干脆,真是令人生气啊……”忽然降低的语调显得莫测高深。
叶可逃警戒地一退,但口气还是很挑衅。“我这个人就喜欢说实话!”
“而且错了也不会承认和修正。”安迷日睇住她,眼神愈来愈诡异。“算了,既然你认定我是贼,我也不跟你辩了,干脆就成全你的想象,来偷个宝物算了。”
“你果然露出真面目来了!那你的目标是哪一件艺术品?达芬奇的名画?还是价值三亿的紫钻?又或者是那只价值连城的玺玉花瓶?”
他摇摇头,又走向她,幽幽凉凉地道:“都不是,它们都还不够资格让我出手,我要的可是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叶可逃忍不住扬高语调,下意识地不断后退。“呀!”身子整个跌坐进沙发里。
安迷日在沙发前停下,微俯身,阴黑的身影笼罩住她,一丝空隙也下留。“小心一点,你差点把自己给摔坏了。”
“你到底想偷什么?”她再次吼道,心跳失序了。
“就是那个无价宝物啊!『她』呀,实在太吸引我了,『她』美到让我无法控制情绪,不仅让我违背了最早之前的决定,现在还充盈着占有『她』的欲望……”沙发陷落,安迷日坐在叶可逃眼前,并且朝她伸出手去。
“离我远一点!”她骇叫,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即将被捕进鱼网中的小鱼儿。
“你那么可口,我舍不得放你走。”
“我可口?”这话,荡进了她的灵魂深处里,震得她全身酥麻。“难不成……你想偷的宝物就是……是……是我?”
“叮咚!答对了。”
“少开玩笑了!你并不喜欢我,又怎么会想占……占有我?”她无法接受他的说法,这根本就违背了她的认定,实在太可笑了。“滚开,别靠过来!我警告你,我浑身带毒,小心沾上我会让你中毒身亡!”
“就算毒死我也甘愿啊!”手掌已经按住她的肩膀。
“混帐东西!”她奋力挥开他的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你想怎么对付我呢?咬我吗?”他指着自己的唇片,坏坏地问着地。
此言一出,十七岁时的记忆顿时涌上。犹记当年的她是那样的不驯与乖张,对付敌人的手段更是幼稚可笑,她曾经为了报复他而张嘴咬人——虽然没有成功。
只是,经过四年时间的洗礼,她自认不再血气方刚,事实上,她是成功地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只不过,每次遇见安迷日就破功。
“我是很乐意咬死你。”她不甘一不弱地露出白森森的贝齿来。
“真好,我也很想享受被咬死的快感哩!”他露出笑容来。
“你果然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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