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薇休养了三日身体已无大碍。
崔梦娇也日日前去陪她说说话。
婚事一天天的逼近,叶知薇却一天比一天平静。
镇国公府里却始终见不到大哥许若昀的身影,有时见到父亲,也只推托说:交代了要事让你大哥去办,娇儿放心,除夕夜你大哥定能回来。
崔梦娇在府内焦急地整日跳脚,许若昀就在除夕前夜回来了。
不过还领着一个人回来的。
一个女人。
“大哥,你竟把她给带回来了,你难道不知道她对二姐做过什么吗?”
许凯闻讯而来,一进屋便看见崔莹怜坐在太师椅子,虽没有往日傲气,但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着自己曾经高高在上的模样。
此刻听到许凯提起崔梦娇,崔莹怜的眸色便暗淡了几分。
许若昀拍了拍许凯的肩,少年郎终归是要长大的,不能总是意气用事。
“带她回来是为要事,一会儿你二姐来了,你可莫要再提起从前那些伤心事了。”
许凯目光愤恨地看着崔莹怜,到底没再张口怒骂。
崔梦娇就在这时进了屋,屋内气氛说不出的奇怪宁静。
她先给父亲和大哥见了礼,又对许凯笑了笑,当然也无视了他眼中的少年火气。
这才似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崔莹怜,冷淡道:“倒比那日像样了些。”
崔莹怜想了千万次再一次见到崔梦娇,她会与自己说些什么的话。
是咒骂?是讽刺?亦或是无视?
却没想到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在镇国公府时才是两人的初次见面。
她也只认识那日落魄的自己。
自己在侯府的风光以及,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事,竟是一言不提。
虽然她从不后悔自己当日白云山上所行之事,但那日落水被她偷摸送出府,总归是欠了她一份人情。
也就是因为这份人情,她才会答应跟着许若昀回府。
“你倒长开了不少,远远看去竟无一丝从前模样。”崔莹怜回之一笑。
崔梦娇却似没有听到,径直走到许若昀身边也不落座,问:“大哥可知叶小姐不日就要嫁入安远侯府了?”
许若昀其实早在叶知薇跳湖的第二日就已知晓了,此时见崔梦娇一脸焦急,心下略微有些乱,但表面也装做淡定的模样点头道:“我听说了。”
“她……还好吗?”
崔梦娇见他神色难辩,眸中有担心,有关心却不见半分男女情色,心下了然,闷头道:“身体已经痊愈了,只是心中郁结还未解……她是个聪明人,总会想开的。”
许元蕴却不管他们这些弯弯肠子,见兄妹两人叙话完毕,对崔莹怜道:“人既已到齐,你现在可以开口了吧。”
崔梦娇这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目露疑惑。
崔莹怜就笑道:“自然。”
而后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四方手帕,起身走到桌前,当着三人的面把手帕里的东西慢慢展了开来。
那是一只剪头,看样子还有些年份了。
但上面还依稀能看到一些像血渍的污渍。
“这是?”许元蕴眉头紧锁,心中惊骇不定。
许若昀紧紧盯着箭头没有说话。
崔莹怜重新落座,语气淡然:“镇国公与大公子都是军中之人,想必不用我说也应该能猜出这支箭头是军中之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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