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效笑在学校里学习怎么样?听话吗?”
“挺好的,听话啊。”
“外面站着的是你妹妹吧,叫她进来?”
“不了,我们该走了。”
我没有提,就是上个星期,写得一手漂亮字的他的几页作文还出现在教室后面黑板上“学习园地”一栏。
夏天到了,不管是露脸还是不露脸,哪怕是被夜幕遮蔽,每日当值的没有轮休的太阳公公都会毫无私心杂念的不偏不向地准时把滚滚热浪输送到大地每个角落。
此时,我又能穿上那件白色的的确良衬衫、又能听取远处蛙声一片了。。。。。。
颍河中澄澈的能够照见人影的河水吸引着颍河两岸的妇女们到河边涮衣、渔民捕鱼、大人孩子下到水中嬉戏打闹。
每隔三五天父亲都会带着我们从岸上的一排密集的房子间走到河沿,下到水中,孩子们光着屁股下到水中尽情嬉戏打闹,好不惬意。
一次,在水中游玩的我突然发现身边出现了一个漩涡,我吓了一跳,从此再也不敢向远处游去。
那天中午,我从姨夫80年时在外地给我买的海燕牌的台式收音机中国第三次人口普查结果出来了,人口第一次突破十亿。
我每天中午、晚上放学回来都要拿出一部分时间听收音机,我知道什么台什么时间有评书有小说有广播剧有少儿节目,遇到喜欢的,我都会准时收听,每当听到高兴、激动的时候,我就会从椅子上站起来,又一次收音机放在了父亲的卧室里,又到了该听《星星火炬》的时间,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父亲在午休。
我犹豫着。
“开开吧。”
我打开收音机。
听得高兴,我又一次忘形的在房间来回踱着。
我猛然发现父亲侧着身子笑着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了。
通过听收音机,我知道了从小就应该刷牙,于是给母亲要钱买牙刷。
我拿着钱来到了商店。
“同志,给我拿一支儿童牙刷。”
“儿童牙刷?是你要刷牙吗?”
“嗯。”
“那就拿这一支吧。”
店主给我拿了一支绿色短柄的牙刷。
王霖、王霏和我的弟弟妹妹就读的是同一所小学,沈师附小。
王霏每天上学背的粉红色绣有花纹图案的书包是她母亲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
王霏的母亲刘月娥,当时还非常年轻,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是当地有名的裁缝师。
说是当地有名的裁缝师,其实也就是经常给邻居们缝缝补补而已。
刘月娥的缝纫机,就摆放在家门口,对着路边,现如今更多的时候是邻居们拿着旧衣服主动找她缝缝补补、变个花样什么的,在一边帮衬着,现在这种生意不好做了,因为这个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缝纫机了。
“大婶,你又过来缝衣服了?”
“是啊,孩子他爸的中山装被烟头烧了几个窟窿,,拿过来让你补补。”
“这个啊,你拿针线自己就给补了,我知道你这是。。。。。。”
“月娥啊,现在再做这个不行了,你看谁家里没有缝纫机啊,都是截布料做衣服穿,你”
“我知道。现在政策好了,我准备多读些书,把*给耽误的功课给补回来。”
“那好啊,你看现在的小孩多幸福,有学上、有零钱花,跟我一辈的姐妹们,几乎都是文盲。”
“你跟前的老二是大学生吧?那可是从我们这里走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
“是啊,恢复高考那一年考上的,时间多块,说着说着就毕业了。”
“你看这样行吗?”刘月娥把补好的中山装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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