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沧换了身干净衣服。
她一直以为淮业的这处宅子是个隐蔽居所,毕竟苏怀刚带她们来的时候,那警惕的样子,跟做贼没什么区别。
结果现在说有客来访。
她还挺好奇究竟是什么人。
领路的护卫叫霍松,是当初围攻虞沧的众人之一,不过他觉得自己当初是保护主子,面对虞沧的时候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态度十分坦然。
虞沧觉得他精神状态值得嘉奖。
“这位小哥,你知道你家殿下这次见的是什么贵客吗?”虞沧随口打听道。
原本以为对方不一定会回答,谁知道他听了这话之后,很不爽地翻了个白眼,才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拖油瓶,明明知道殿下身子不好,还整天带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来勾引殿下,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他态度很恶劣。
“头儿早就跟殿下说过,这个宅子是他隐秘的私宅,其他几个皇子都不知道,那个拖油瓶还整天那么招摇,要是哪天真来了刺客,肯定就是他或者苏怀招来的!”
“……听你这么说,他好像跟苏怀一样讨厌,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都不喜欢苏怀,为什么会同意他去替你们殿下找周国的大夫?”虞沧摸了摸下巴。
谁知对方情绪更激动。
“谁同意了,他自己偷偷溜走的,头儿发现的时候,人都没影儿了,我看头儿说得真没错,捡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货!”
没想到苏怀在这里人缘这么不好。
早知道该让虞青跟着一起来。
他们一定能得到很多情绪上的共鸣。
虞沧也懒得帮苏怀说话,就在旁边听个乐呵,顺便看看这人嘴里还能漏出来点什么。
但遗憾的是淮业的宅子太小了,从她们住的地方到主院,也就那么几步路。
快到主院的时候,霍松就不说话了。
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沉默寡言的靠谱护卫。
虞沧是憋着笑进去了。
她今天穿一身天青色的窄袖长裙,里衬是白底暗花的领襟,一双眼泠泠如皓月,渺渺似清泉,流波万种,碎玉烁金,让人不敢逼视。
“淮业,你找我?”
霎一开口,声音清寒,带着丝丝威严,又有笑意。
敞开的门扉照进南疆这个季节少见的几缕暖阳,那一身诡谲晚霞绚丽得像轻纱华服,美艳灼目。
原本坐在淮业床边的人都看愣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激动道:“啊,这位……这位难道就是我素昧谋面的大嫂吗?难怪父皇那么多次指婚都被他回绝了,原来是身边早有俏佳人!大嫂好!”
虞沧:?
“你……”虞沧挑眉打量他。
少年穿着杏色锦衣,稚嫩开朗,天真浪漫。
“我叫苏子安,不过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大嫂直接叫我子安就好。”
“小伙子,你难道没看见,我梳的是妇人髻……”
正要开口解释,床榻上的淮业才慢悠悠开口道:“咳咳,子安不得无礼,这是阿怀请来的神医,神医,幼弟莽撞,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神医?大嫂原来就是医治兄长的神医!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我……”
“好了子安,还是先让神医看看你带回来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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