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截道:“即使被你们误打误撞,撞个正着,他已经着人织就一袭金丝软甲,刀枪不入,如果一击不中,你们便再没有机会了。”
天绝立即道:“要他命的就是那袭金丝软甲。”接着将一幅地图在案上摊开,指划道:“这是必经之路,也必须在枫林渡以木筏渡河,我们已经试验过八人大轿放在木筏,木筏的吃水深度,在木筏上做了记号。”
赵光义沉吟道:“德昭那袭金丝软甲重达六七十斤,他坐的那顶轿子当然比较其余的三顶吃水深一些。”
天绝接道:“只要肯定他坐的是那一顶轿子,其余的事便很简单。”
赵光义没有问如何简单,对天绝地灭的暗杀手段他一向有信心,他要考虑的只是要不要付诸行动。
天绝显然看出赵光义的心意,随又道:“德昭太子四顶轿子出入又织造金丝软甲护身,当然是为了应付万一被人算计刺杀,事情在皇爷长街被袭之后,可见得那的确是他指使,因而恐惧皇爷报复。”
“不会错的了。”赵光义靠坐椅上,一张脸沉下去。
天绝道:“与之同时他必然会考虑再对皇爷采取什么行动,那也是他唯一解除威胁的方法。”
“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赵光义连连点头。
“既然如此,皇爷又何必再多作考虑?”
赵光义不觉握拳,突然一拳击在长案地图上,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刺杀行动也就在这一拳之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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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看便知道是好天气,暴风雨的前夕天气据说也都是很好,很平静。
四顶轿子就在这时候从太子府先后抬出来,在大群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穿过长街。
一模一样的轿子,轿夫也显然经过选择,看来都并无不同,实在不容易,所以天绝地灭没有在长街动手。
却在离太子府之后,四顶轿子便已在他们监视之下。
与四顶轿子离开皇城同时,一顶轿子经过长街急急来到了晋王府,走出了宰相赵普。
他赶得很急,晋王府的侍卫看见他那种焦躁的神态,更不敢阻拦,通传的只有抢在前面急急进去通传。
赵光义正在内堂喝酒,每当他心情紧张或者不怎样安定的时候他便要喝酒,只是喝得不太多,因为他还要在没有意识的情形下知道事情的进展。
看见赵普,第一句他便道,“你这个老小子来的正好。”
赵普道:“希望还不太迟。”
赵光义大笑。“我正少个酒伴,喝得满不是味道,你来得正是时候。”
赵普叹了一口气才问:“听说你已经对德昭开始报复的行动。”
赵光义道:“那个小子斗胆派人行刺我,不给他厉害看看,别人还以为我害怕他呢。”
赵普道:“若是那个刺客给当场抓住,或者有什么证据在手,做个借口,你要教训他一顿并不是一回事,但也是止于教训。”
赵光义打了一个“哈哈”。“我现在也只有要教训他一顿,好教他知道厉害。”
赵普道:“我得到的消息却是你要在他今天往皇陵拜祭的途中将他杀掉。”
第五章
赵光义道:“你的消息倒也灵通。”接又打了一个“哈哈”。
赵普道:“这种情形下,不灵通怎成。”一顿又一叹。
赵光义也不否认。“不错,我只要把他杀掉,也许他的运气比我还要好,一样是有惊无险。”
赵普叹着气,问:“你知道将他杀掉有什么结果?”
“他一直跟我作对,不服‘金匣之盟’,杀掉他正好免除后患,我也乐得安枕无忧。”赵光义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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