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她回答得斩钉截铁,而后突然笑弯了腰,“风连衡,算我拜托你,你还是快进来吧!你这样子靠着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他不动,静候她的下文。
“实在是——”她努力咳嗽一声,忍下一肚子的笑意,“倘若你长得再凶神恶刹一点,可以化身成威风凛凛的黑社会老大;如果你面貌有一点英俊潇洒,也可以充充风度翩翩的公子大侠。可是你偏偏是这——”她惋惜似的一叹。
“去!”他立刻没好气地从门板移师客厅的藤制沙发,“怪不得那句老话!”
“哪句老话啊?”这次换她倚门而立。
“近朱者什么,近墨者怎样!”他瞪她,见她笑盈盈的,还是冷哼了声,“什么时候你也和王燕一样学会以貌取人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她笑着摇头,“你难道不喜欢看美人?”
“当然喜欢啊!”他也笑起来,双眼不看她却微垂望着磨石的地板,“不过看美人,也要分是不是喜欢的那一种的。倘若不是喜欢的,即便再如何的国色天香又能如何?”
“那么,你喜欢哪一种呢?”她笑吟吟地追问,很少见到这男人有如此……害羞?是害羞吧!
“我喜欢的?”他耸耸肩,手指交握复又分开,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不要吊人胃口啊,先生。”
“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能说得比较准确啊。”
他抬头瞄她一眼,而后又低头,笑,不自觉地弯上唇角。
“我喜欢的美人,是善解人意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爽朗阳光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坚强偏偏再带上一点点固执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心存正义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肯为朋友真心付出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恋家孝顺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独立自由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
“停!”她再次喊卡。
“喂,我正说到兴头上,你干吗打断我?”不乐意地抬头,却瞄到那个据说向来感情细腻、实际却是鸵鸟一只的女人正红着一张脸!他立刻低下头,装做不知道的样子。
“我实在是——”出乎他之意料,红着一张脸的女人在下一秒哇哈哈地狂笑倒地。
“段嘉嘉!”他气极横眉,怒目而立。
“拜托,拜、拜托!”她笑不可抑地勉强一手撑地跪趴起来,圆脸红成了耀眼的太阳花,“我实在是很不好、好意思,可是,可是,我如果再不打、打断你,我怕你、你、你会——哈哈——”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什么意思!”抖抖的手,指一指他的脸,再比一比卧室的穿衣镜,她再次笑倒在地。
他恨恨瞪这不解风情的女人一眼,蹬蹬蹬跨过她走进卧室,忿忿地去照穿衣镜。
……立刻蹬蹬蹬地再次跨过这次开始捶着地板狂笑不止的女人,他冲进洗手间将门“砰”地一关!
泄愤似的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他将脑袋直接淋上去。
……老天!老天!老天!
薄薄的门板之外,那个知情不报可恶到极点的女人还在狂笑,但这次捶打的不再是地板,而是隔开了他与她的这扇薄薄的门板——“风、风连衡!害羞并、并不、并不可、可耻!脸、脸、脸红也不代表、代表、代表不、不、不成熟!你实在、实在是、实在是太、太可爱、爱、爱了!哇哈哈——天哪地哪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啊!”
他咬牙,默默背诵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犯罪民事通则。
“风连、连衡!喂——你出、出来、来吧!我不笑、笑、笑还不成、成、成吗!”
她已经歇斯底里狂笑到这种程度了,他能出去才怪!
……决定了!即使被冷水淋到感冒,他也不出去!
“喂——风、连衡!我保证、保证真的不笑、笑——扑哧!”
看吧看吧,谎话不攻自破了,她还保什么证!
“真的、真的,不笑了!”
唔,这次听起来是不结巴了。
“出来!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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