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劝慰的人哽咽着哭了出来。
“我求你了,别笑了。”
安原理歪着头看向对方,神色茫然:“研二哥,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别笑?”
“难道我吓到你们了?”他双手合十,俏皮的说道,“抱歉抱歉,吓到你们了,拜托了,请原谅我吧。”
“研二,”降谷零把手搭在萩原研二的肩膀上,“理,并不是吓到我们了,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压在心底。”
“安原理,你可以哭的,我们就在你身边,我们就是你的后盾。”
少年顿住了,微笑的假面控制不住的裸露出裂缝,他还想笑,可真实的自己早已随着裂缝露出了真实的模样。
泪水混合着假面细细碎碎的落了一地,他从小声的啜泣到嚎啕大哭再到后来的泣不成声,最后又变回了昨晚的气音。
安原理宛如一个摔倒后决定自己爬起来独自面对,却发现自己身边有家长可以要抱抱的孩子。
“研二哥对不起、零哥,对不起……”
“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帮忙,我只是想——”
他的声音又尖锐又沙哑,颠三倒四的说着胡话,心底给自己判下了死刑,此生并不打算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少年的哭声彻底将自己的苍白裸露了出来,这是一个孩子对自己血亲的哀悼。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原理终于停止了啜泣。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肿,担忧得萩原研二还煮了一个蛋给他敷眼睛。
等吃完晚饭后,他扯了扯萩原研二的衣摆,声音干涩的跟树上的夜枭无二。
“研二哥,我好像知道了证据在哪里。”
他自顾自的说道:“我爸他说死去后自然而然会知道,可在他死后会自然而然出现的东西只有几个是合理的。”
“遗嘱、遗物是不可能了,这东西肯定要从警视厅里过一道手续,证据要是放那里肯定会被还藏在暗处的家伙取走,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骨灰盒。”
这是葬礼的必需品,哪怕只是立下衣冠冢也需要充当场面的、不可或缺之物。
警察是一个危险的职业,特别是他的父亲干得活更危险,因此父亲早早选好了自己的骨灰盒。
安原理如同置身事外一般的说:“他们不会管我的,至少不会在我做出明显不对劲举动的时候管我。”
不会有人想到证据被安原拓斗藏在了自己选好的骨灰盒里,所以安原理去取走骨灰盒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合理的’。
“我们等几天,等父亲判定为失踪的时候再去合理的把他选好的骨灰盒取走。”
安原理被所有人排除在外,就这么活了下来。
公安没有询问他事情的经过、青村司也没有寻找他,就好像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的存在都将他遗忘了。
三天后,失踪的安原拓斗被警视厅判定死亡,他拿到了那个厚重的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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