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卜令涉嫌欺诈移交司法查办,”刘淮突然寓意深远地对禹幼言说,“如今太卜令一职空缺,朕看大巫的侄女似乎懂得占卜通灵之数,想带她回汉宫担任太卜令一职,不知大巫意下如何?”
禹幼言只觉得心下一颤,瞬间就会意了皇帝意图。恐怕回宫任职是假,用侄女的自由来掌控自己的行踪是真。皇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她,是怕她又一声不吭销声匿迹,才提出这样的请求。
“可是湾湾她年纪还小……”
“无妨!”刘斩钉截铁地打断禹幼言,“朕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成长!”
禹幼言想了想,皇帝必然是盘算好了才提这种要求的,只怕她不同意也没用。也好,让侄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她才会真的成长起来。于是伏在地上叩头谢恩。
刘淮见完禹幼言,行踪已被南蚩的国王段云霄所洞察,他搞不清楚刘淮神神秘秘地跑到玉邑是什么目的,强装出盛情款款的样子请刘淮在南蚩呆了一个礼拜,还把嫁给南蚩商人的伏阳公主夫妇接到王府和刘淮团聚。
这伏阳公主是刘淮最小的妹妹,在南蚩游历时遇见了心上人,于是便走到了一起。
各大媒体大肆报导了两国国君如何友好往来,如何建交更加友好的贸易往来等等。
刘若安带着唐施二人在公主府同吃同住,每天学也不用上,驾个马车到处走,不是吃就是睡,公主府的游泳馆,电影院和k歌房几乎每天都有她们的身影,玩腻了,找家丞安排一部车,到帝都长洛的大街上去逛到天黑才回来,日子过得混沌得令人指。
这天一早,三个人还在熟睡中,夏明嫣匆匆忙忙地跑来敲门。
“殿下!殿下快醒醒!”
刘若安捂着耳朵皱个眉头在床上装死,夏明嫣在门外急的一直敲一直敲,最后三个人烦的不行,只好以猜拳的方式来决定谁去给夏明嫣开门,于是,输了的施若云非常不情愿地打开了房门。
“明嫣姐,大清早地,什么事那么急?”施若云一脸困意地看着夏明嫣问。
夏明嫣进了屋,朝着刘若安微微欠身,道,“殿下,皇帝陛下于昨天傍晚已经返回汉宫,今天是农历初一,按例,所有皇室子孙都要到太后的祥宁宫去参加皇家内集!”
刘若安揉揉眼睛,懒洋洋地侧过身来面对着夏明嫣,问,“哦,什么时候去?”
“现在!”
“你是在逗我吗?”刘若安睡眼惺忪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哀嚎一声,“现在是凌晨四点钟啊!”
“是的,没错!”夏明嫣一边说着一边给刘若安拿衣服,“所有人在五点半以前抵达祥宁宫!和太后一起做早课!”
“早课?”
“嗯!太后是虔诚的佛教徒,平日里都吃素,每逢初一十五,凡是皇室子孙都会到祥宁宫吃一整天的素食,所有人早晨五点半开始做早课,然后用早斋!接着是出坡、授课、午斋、午休等安排,用过晚膳后,集体到虚空殿抄经静心,于虚空殿内的禅房就寝,次日离开,如果有事不能参加,要提前报备!”
“有没有搞错啊!”刘若安烦躁不安地坐起来抱怨道,“信仰和修行讲究的是随缘不强求,这是谁规定的呀?”
“殿下请慎言!”夏明嫣连忙制止,“没有人规定要这么做,是大家自愿参与的!”
刘若安几近崩溃地倒回床上,道:“那你就说我身体抱恙吧!我困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殿下,今天是您正式入宫,也是正式与所有皇室成员相见的一天,您不出现的话……怕是不妥!”
“可是我真的好困好困啊!”
梁乔伊匆匆来报:“殿下,宣室殿刚刚传来皇帝陛下的口谕:四点半派人来接您,请您尽快准备!”
刘若安抓狂地用被子裹住脑袋,瓮声瓮气地骂了句:“啊啊啊啊啊!是不是亲爹呀?”
半个小时后,刘若安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地坐着刘淮派来的步辇顺利来到宣室殿书房。
皇帝从回宫就一直在书房批示奏疏。
刘若安呵欠连天地走进书房,很自然地对着刘淮说了句:“爸,早!”然后一头倒在旁边的沙里继续睡。
刘淮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低头批奏疏。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刘若安做出任何怪异的举动,他都十分淡定。
刘若安眯了几十秒钟,似乎想起来点什么,“噌”地一下从沙上跳起来,整了整衣服,扶了扶饰,走到刘淮桌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刘淮依旧眼皮也不抬一下,“住的可还习惯?”
“还好!”刘若安答,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刘淮扫了她一眼,“中午可以午睡一下,等朕批完这两条,我们就去祥宁宫!”
刘若安点了点头。
去往祥宁宫的路上,刘若安依旧困意不减,她也顾不得仪态形象,直接靠着步辇睡得口水直流。突然,步辇辇到石头剧烈地晃了一下,她只觉头部一阵剧痛袭来,顿时瞌睡醒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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