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躲躲么?”
“他们又不是捉我,我躲干吗?”
“这个地洞是专门用来藏人的?”
“不!是我们冬天用来贮存红薯、芋头的,当然也可以藏人,没人来搜柴草,你就不用躲进地洞里去了。记住,你千万别自己爬出来。我来叫你时,你才可以出来。”
“好的,我不爬出来。”
山花又将那捆柴草填上,便走开了。
小丹藏在柴草堆里,躺在软柔柔的柴草上,觉得蛮舒服的,心想:任家什么人又来追踪自己了?他透过柴草中的一些缝隙,可以看到门外的那一条山间小径。不久,果然有三条汉子在小径出现了。小丹在柴草堆里一看,带头的正是任家大院的管家任礼,小丹怎么也想不到是他带人来追踪自己的。
本来一座大院,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厮,用不了这么兴师动众的出来追拿,何况小丹又不是任家的人,更没有偷任家的任何财物,何必这么小题大做?顶多派一两个家人出来寻找一下就算了。现在,任家接连派出人来,连大管家也出动了,可见事情并不寻常。
小丹心想:这个任大侠真的像自己干妈所说,是一个阴险的伪君子?真是他暗中设计谋害自己的少爷?这件事情太可怕了,令人不敢去相信,但干妈所说的又的确在情在理,不由人不去相信。小丹不由想起水月宫的小公主茜茜和芸芸姑娘,要是有她们两个人在,必然会找到自己少爷的下落,将少爷救出来,可惜她们都不在,就是有江太侠神鞭叟在也好,少爷也不会出事,现在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论武功没有武功,论机灵没有机灵,论江湖经历也没有,怎么去救自己少爷呢?按照干妈所说,现在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别说去救自己的少爷了,何况又不知道少爷去了哪里,现在什么地方。
这时,他听到任礼和自己干妈的对话,任礼似乎十分有礼貌的说:“请问大嫂,有没看有见一个十三四岁,书童打扮的少年,曾经来过你们这里?”
干妈冷淡的说:“对不起,我们这处荒凉的山沟沟,既不是什么南北来往的大道,除了我们一家人外,谁又跑来这里了?你们想要找人,到别处去问!”这种冷淡的口吻,可以说是拒绝任礼的询问,再免开尊口。
一位任家的随行武士,为这位山妇的口吻激怒了,他认为她对自己的总管太不尊重。任家在这一带,是有头有面的人物,连县官老爷也给面三分,热情相待,而这位荒野山妇,显然不将总管礼大爷看在眼里,太不像话了!所以他喝着中年妇人:“山婆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了?”
“这是任大侠家中的总管礼大爷。”
“小妇人陋闻寡见,不知什么是任大侠,也没听说过什么礼大爷的,小妇人眼里只认得你们是来找人的。”
“什么!?你连我家老爷任大侠也不知道?”
“这有什么出奇了?小妇人连县官老爷也不知道,你家老爷难道比县官老爷还大么,一定要认得不可?不知道不认识,就犯了法吗?”
“你!”
任礼连忙喝退了这个仗势凌人的武士,对中年妇人说:“大嫂,我手下弟兄不会说话,请原谅,我是来这里寻找那个书童,只是来向大嫂打听一下。”
“我说没看见就没看见,你们到别处去打听,我要翻土种菜,没时间陪你们,请走开!”
这一下,连任礼也生气了,哪个武士更是忍不住,喝声:“你这个山婆娘!看来不教训你一下,你不知道今后怎么对我们总管礼大爷说话!”
中年妇人更冷冷地说:“我看你们不是来找人的,是来找事的。好,就看看你们怎么来教训我。”
那个武士正想出手,又给任礼喝住了:“我们的事巳够多的了,你还想多一事?给我退下,不得对大嫂无礼。”
任礼看见这位深山妇人,面对自己和两个佩剑武士,居然没半点惧色,暗暗奇异。心想:一个妇女敢在这么—处荒凉的山沟里居住,看来要是没有一身的本领,恐怕也有—些异能,才能这样毫无惧色,所以他又喝住了自己的武士,对中年妇人说:“大嫂。我们在山头上,发现了—些人走过的足迹,而且朝这里走来的,所以才向大嫂打听,希望大嫂能实情相告。”
“不错,不久之前,是确有人来过了这里。”
任礼急问:“是不是一个书僮?”
“不是!是与你跟前这两个不懂得尊重人的浑蛋—样,一来这里就呼三喝四,老娘将他们扔了出去。”
武士一怔问:“什么!?你扔了他们?”
“不错,老娘没杀了他们,已算他们大命了!你这个浑蛋,老娘要不看在你们总管还懂得称我一声‘大嫂’的份上,老娘也早将你这个浑蛋扔了。”
武士的一张脸,变得难看了。“哼?”了—声:“看来你会武功了!”
“老娘要不是会两下,敢在这深山野岭中的山沟沟住么?”
“看来你一定是个大盗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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