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做好了吗?”湛子墨的目光舍不得从她的脸上移开,温和地问道。
“嗯,快好了,还有二道菜,我先去做完,你陪夏抒坐会儿吧!”说着乔心言站起来,走向厨房。
“要不要我帮忙?”湛子墨拉开喉咙扬声问道。
厨房与客厅的位置相隔尚有一段距离,加上厨房里的吵杂声,客厅里的对话很难传到厨房里。
第125章又一个真相
更新时间:2010…6…19 13:26:09字数:1147
湛子墨端起刚才乔心言喝过的那杯水喝了一口,抬眼望了眼有些局促不安的林夏抒,深眉一沉,低嘎的嗓音十分严肃骇人:“你今天不应该来这里。”
林夏抒原本是想用喝水来掩饰紧张,却被湛子墨这句话呛了一口,咳了几声后稍稍镇定,在那双渗人瞳眸的直视下,额角细细的汗珠滋冒。
湛子墨无视于林夏抒的紧张与不安,手里端着乔心言略带咔哇依的瓷杯,现在的她在慢慢地恢复,渐渐地重拾快乐,然而这些不相干的人却总是对她做这种不经意的伤害。
林夏抒忐忑不定地偷眼观望湛子墨忽明忽暗的脸色,这个人,这双眼,永远是她最害怕的诅咒,因为在这双眼睛下,她仿佛只是被迫褪尽衣裳,一丝不挂地游行在大街上的丑陋且自怜的女人。她承认有很多事她可以瞒过楚非的眼睛,可以欺瞒李朝,却无法躲掉这双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我…我只是来找心言聊聊天。”林夏抒吞吞吐吐地说道。
湛子墨握着茶杯的力度加重,但即刻又控制住,语速缓慢而低沉:“林小姐,看来你把我曾经关于猎人的解说,了解得很透彻,而且还胜过了真正的猎人。”
林夏抒的手一抖,带着紧张和害怕:“湛总,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林小姐,我说过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更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女人。如果换另一个角度,也许我会欣赏你的心机和城府,可是你竟然将所有的人都算计进去了,也包括我。”
林夏抒激动地站起身,带动了桌位上的茶水,轻溢了出来,极力否认道:“我没有。”
即使抬眼仰望也是一切尽在掌握的俯瞰姿态,在他目光严厉的警示下,林夏抒又不得不再坐下。
湛子墨略带鄙夷的目光斜睨一眼林夏抒,有时候他倒恨自己将人性的丑陋与自私看得如此明白透彻,无论因为心言,还是因为楚非,他都无法从心底原谅这个女人。而他最痛恨的是她一直以来以温婉善良自持,让所有的人都为她感动感激。
现在,即使没有众人在场,也不需要任何人见证,他就要把她的真面目撕裂下来:“林小姐,我最想知道的是这二年多来,你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楚非,是想博取湛家人的认同,得到楚非的爱怜,从而得到你的最终目的?还是因为你逃不过良心的谴责,内疚自责呢?”
林夏抒的心惊跳不已,激动道:“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内疚自责?”
同样是一张美丽精致的脸,戴着善良的面孔,看起来却是如此虚伪难堪。
湛子墨冷哼一声,嘲讽道:“我想林小姐没有失忆吧?二年多前的那天晚上,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为什么楚非会突然来我的办公室,而撞上我和心言的那一幕。你敢说,这一切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冰冷刺骨的声音如同一把利箭穿入人心,其实痛的何尝不是他的心,如果没有那一夜,那心言还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而楚非也不会经历那一场生死交劫。
第126章谁是谁的谁
更新时间:2010…6…19 13:25:52字数:1730
帘后的屏风倒了下来,湛子墨惊恐地抬头看到乔心言错然疼痛的表情,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乔心言什么时候已经走出厨房,而躲在那张不经意的屏风后面。他想起刚才她说再去做二道菜,留下他和林夏抒,原来她早已看出他有话要对林夏抒说,而有目的地倾听着。
湛子墨满目担忧且紧张地走过去,伸手想去揽拥住乔心言,乔心言的心中汹涌起沸腾的怒恨,猛然扑向林夏抒,扯着她的衣服,摇晃着她的肩头,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是你?你把我的爸妈还给我?你这个凶手,你还我的爸爸妈妈?”似乎是将激发已久的痛苦和仇恨一下爆裂出来,血淋淋的一面又被残酷的掀开。
湛子墨走到乔心言的身体,揽过她的肩头,乔心言伏在他的胸窝处,痛快淋漓地嚎啕大哭。湛子墨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她的肩头,心中酸痛难抑,眼眶里也泛起晶水。
林夏抒从刚才乔心言扑身过来时完全茫然,看着乔心言撕心裂肺的痛哭,她刚说什么?还她父母?这是什么意思?
湛子墨心痛含泪的目光在望向林夏抒时像一道反光的刀刃,冷冷道:“回去,离开这里。”
林夏抒很想拉住痛哭的乔心言问个清楚明白,可是面对湛子墨骇人的目光,她不得不带着疑问落荒而逃。
哭累了,哭痛了,哭过了,乔心言渐渐止了哭泣,只断断续续还在他的怀里抽泣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推开湛子墨,哭得血红的眼睛望向他,带着疑惑和警惕问道:“你刚说什么猎人?”
湛子墨的心一揪一疼,面色黯沉,要他如何告诉她,是他教林夏抒如何做一个猎人,去争取自己所爱的人,所爱的东西?可是他真的没有教她使用这样的手段,而在无意中,亲手促成了二桩车祸?在善良未泯的林夏抒身上,知道真相后,也许会活得更加内疚与自责。而他也是一样的。
“心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真的对不起。”他抱住她逃开的身体,紧紧地搂住,嵌入他的身体里。
看似柔弱的乔心言迎着倔强不屈的小脸,死死地抓着问题:“你说什么是猎人?”不为什么,因为她在乎了,或者说爱上了。
湛子墨自知无法再回避,再圆谎,愧疚而小心翼翼地说道:“当时,我只是给她讲了关于猎人的精神,暗示她去争取自己喜欢的人。”湛子墨仔细地看着乔心言的神色变化,看着她眉心紧蹙,含着隐隐幽怨的目光瞪着他,心被一点点紧锢,强大的不安忧心着,他发现她就像在他心里按了一道咒符般,只要她轻微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触动他因她而敏感的心弦。
“心言。”湛子墨低低轻唤着,十指亲昵地划过她的脸,
乔心言身子一侧,撇开他进一步亲昵的动作,有一种情愫叫作,剪不断,理还乱。乔心言不知道她和湛子墨是缘还是劫,他是她的魔还是她的守护神,最不应该的纠扯却偏偏总是戏剧化地上演出人意料的桥段,还无端地关联出原本以为在整个故事外的人。
林夏抒一直喜欢楚非,乔心言从来不知道,那时的她总是大肆地享爱被爱被宠的幸福,何曾在意过林夏抒温雅恬然笑容背后的沧桑与心酸?可是这个人,这双眼睛,总是能洞察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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