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打零工啊。你找我干嘛?”
“我论文过了。”
“恭喜你啊。”赫柔笑得可酸了。“等我这阵子忙完,我请你吃饭。”
“谢谢,不必。”这场饭局光用听的就觉得毛骨悚然。
“对了,大书呆,你对东方文物熟不熟?”
“我的东方文物常识,只到台北故宫有颗白菜、有块猪肉的等级。”
“嗯……”听起来,台北故宫好像一家小餐馆。
“我不需要知道我没兴趣的东西,但我知道相关讯息可以去问哪些人。”
“那我待会传一份东西给你。”遥望前方,车阵绵延。“你帮我查一下——”
话还没说完,她右手边的车门就被人自外头打开。搞什么啊?看不见这台出租车里有人吗?
她才嘟囔到一半,一件大风衣就将她从头盖住,整个人卷出车外,抛往逆向车道的另一台车内,迅速驶离。原本载着赫柔的出租车司机回头傻眼,望着莫名敞开的后车门,以及空荡荡的后座,和座椅上遗落的手机——
“喂?赫柔,你要我查什么?喂喂喂?”
风衣里被蒙头缠裹住的小人儿,吓得魂飞魄散。这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她就这样被绑架了?怎么可能?
她沿途又踢又踹,努力在风衣外绑住她口鼻的布条下鸣声抗议。风衣外一圈又一圈加上的捆绑布条,把她裹得像条毛毛虫,飞驰载往不远之处:对岸的浦东。
身手利落的沉默人马,花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就将她毫发无伤地送抵商业大楼的高层私人办公室内,灵巧松绑。
她傻住了;不光是错愕于这批高手的高度专业与效率,也错愕于眼前与几十分钟前截然不同的光景。感觉像是……自己明明才在纽约第五大道逛精品店,一眨眼,就瞬间移动到华尔街超级业务员的角间办公室;玻璃墙外,居高临下。
“欢迎,赫柔小姐。”
沙发前伫立观景的男子悠然回身,遥遥问候。她防备地不予响应,静观其变。
对方是名西装革履的时髦男子,应该不到三十岁。由他袖口隐约显露的腕表及皮鞋来看,这是位有钱爸妈的心肝宝贝。办事本领不一定高,但养得起一票具办事本领的鲨鱼,替他赚钱;他只要懂得数钞票就行。
“很抱歉我必须用非常手段,将你请来此地。因为时间紧迫,我得在规定的底限内把你带到这里。”
他一傲然抬手看表,她就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咯咯贼笑:来了来了,她就知道这家伙逮着机会,一定会来这一招。不然戴这么笨重的百万大表做什么咧?
“有事吗?”
“有人要见你。”时间刚好。
“哪位?”
“这位。”他将桌上的计算机屏幕翻转方向,正对向她。
她皱眉怪瞪,视讯尚未联机。但几秒过后,她吓到差点惊声尖叫。
“晚安,爱咪。”屏幕内闪现的笑靥,和蔼可亲。“啊,我应该称呼你赫柔才对吧。”
高戈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几乎要用手去狠狠揉眼睛,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眼睛有毛病。
“很意外吗?”俊眸微眯,状似迷惑。“是不是觉得一个外行的傻大个,哪儿来的智慧可以逮到你的下落?”
宾果,答对了——只是她没胆说。
“我不过是觉得你的‘晚安’很好笑。”此地外头,烈日当空。
“有何贵干?”
“请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给我。”他怡然莞尔。
想必他是指被她半途截走的杂货,哎。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怎会放在自己这里?”当然是尽快脱手。“我只负责拦截货件,不负责仓储保管。”
“但是我这里的单据证明,东西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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