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低沉冷冽的男音,很动听又『迷』人的声线,不是谢家长辈的音『色』,这道声音很年轻,唐宁放下手机,应道:“我起了。”
房门推,站在门前的青年个子很高,宽肩窄腰,手长腿长,倒显得房门狭窄起,他上身是白衬衣,裤子是学校蠢兮兮的校服,但穿在他身上只显得青春洋溢。
于俊美的青年低垂着眼,睫『毛』好似欧美人般浓密,他的眼窝也是深邃的,带着刻骨的温柔,偏偏生了一双东方气韵的凤眼,眼尾晕着冷意。
唐宁能依稀从对方身上辨认出小谢云庭的模样,但男大十八变,对方的气质实在是太卓越,唐宁一时间都不敢确认这个人的身份了。
谢云庭的手里拿着一张信封,他将这未封的信递给了唐宁,“唐阿姨寄给你的信。”
“这是我妈妈寄的?!”
唐宁连忙拿信封,“她现在在哪里?”
“阿姨不是去远行了吗?她每年都会寄信给你。”
唐宁打信封,取出信纸,上面一片空白。
“我妈妈她往年寄的信在哪里?”
唐宁问。
谢云庭有点奇怪地看了唐宁一眼,又指了指床头柜,“你都放在这个柜子里。”
“好了,快去洗漱。”
谢云庭拿起了唐宁的书包,催了一下唐宁,随离了房间。
唐宁打柜子,他在里面看到了厚厚一叠信封,里面的每张信纸都是一片空白。
但唐宁却能读懂这些信纸的内容,妈妈曾经给他那些信了。
每一封都寄托着对他未的期许。
其实他一始该白妈妈的离去是注定的,从医院能看清的第一眼,他看到的是已经死去的妈妈。
“小宁!”
谢云庭又打门,他的脸上还带着细小的水珠,看上去是刚刚洗漱,“别磨蹭了。”
唐宁这才有些恍惚地站了起。
谢云庭很熟练地拽着唐宁去卫生间,他已经给唐宁挤好了牙膏,看到唐宁还是有些没睡醒的样子,他干脆伸出手掐住了唐宁的两颊。
唐宁呆呆地张了嘴。
谢云庭拿起电动牙刷帮唐宁,一边刷一边问:“昨晚教你的那个题型你学会了吗?”
电动牙刷嗡嗡地响。
雪白细腻的泡沫有些喷溅在了唐宁的唇瓣上,他的唇『色』很好看,粉红『色』的,谢云庭像是有强迫症一样用大拇指抹去了唐宁唇角上的一点泡沫。
唐宁茫然地看向近在咫尺的谢云庭,那双凤眼很澄澈,专心致志盯着唐宁排列整齐的牙齿,谢云庭又说:“等会儿到学校我会再出类似的一题给你做,那个题型你必须要掌握,高考很有可能会考的。”
……么题?
“好了,漱口。”
谢云庭把水杯递给唐宁,在唐宁痴呆脸吐泡沫的时候,他又很娴熟地扯下一张洗面巾,温柔细致地给唐宁擦完脸。
洗脸的唐宁更漂亮了,皮肤状态水灵灵的,他打了个哈气,转身准备离。
“等着。”
谢云庭拿起了一瓶护肤品,往掌心挤了几滴,他的双手合十『揉』搓了几下,等到掌心暖洋洋了,他再将手掌覆在唐宁的脸上。
这看起是很适合打篮球的手掌,一下子把唐宁的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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