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眉听着厨房里文天佑冲奶粉的声音,看着他走来走去,感到难以解释的……愉快。
这是不是想要有个伴侣,或甚至想结婚的前兆?
不,不,没这么严重。那个小孩搞得她无所适从,她很高兴有个帮手,而他凑巧是个男人,如此而已。
这个男人也凑巧暂时要做她一个月的室友。
暂时也不行。
心眉跳起来,跑进她房间。
天佑坐在她床边,小孩躺在他臂弯中,快乐地抱着奶瓶吸吮,两只腿不安分的踢着。
他本来在对小孩喃喃低语,看到她进来,抬头对她微微一笑。
心眉忘了她要来对他说什么。眼前的一幕,将她整个人、整个心都融化了。
“手好些了吗?”
这个她也忘了。她腼腆地举起右手看看,还是红的,不过,没那么痛了。
她点点头。“我真没用。”
“习惯了就好。奶瓶不必每次都煮。我昨天煮它是因为它还没用过。”
“你这么习惯,你带过多少小孩?”
“一个也不曾,看了不少就是了。这种事,我没兴趣养成习惯。”他做个鬼脸。
她笑了。她有同感。
牛奶喝光了,小家伙将奶瓶一推,爬到天佑身上,又去把玩他的胡子。
“喂,小子,我留胡子不是留来给你当玩具的。”
“隔。”小孩以一个大饱嗝表示反对,并用力扯他胡子一下。
“哟。好,好,请玩,请玩,反正不要钱。”他咕哝。
心眉笑出声。“他似乎对毛发有偏爱。早上拿我的头发当早餐。”
“说到早餐,我带了烧饼油条回来,在桌上,你可以吃了再去上班。”
“上班!糟了,我今早九点要开会!我到现在没洗头也没洗澡。”
“肃静回避,小子。”
天佑马上抱着小孩离开她房间。
见惯了他几个姐姐进浴室,到终于整装完毕,至少一个小时以上,心眉不到二十分钟就神采焕然的出来,令天佑大吃一惊。
披肩长发整齐地绾上了后脑,银蓝套装,翠绿玉坠耳环,蛾眉淡扫,色泽柔和自然的唇膏。管心眉虽然不是艳光四射,但优雅、脱俗,如出水芙蓉。
“我真的要去上班了。”她充满歉意的说。
“我知道。”他向在地板上好奇、开心地爬来爬去的小家伙点点下颔。“我会看牢他,不让他再一个人爬到停车场去。”
心眉伤脑筋地叹息。“这件事得想个办法,我实在无能为力。”
“过了今天再说。你回来之前,他有我。”
“我想他和你一起,比跟着我要安全。”
她若知道他本来是个看到小孩就彷佛看到瘟神的人,不知有何感想?
心眉人在办公室,心在家里。
她人若在家,对于如何照顾小孩亦是一筹莫展,搞不好会把另外五根指头放到水里和奶瓶一起煮。
文天佑是那么从容,但她还是禁不住挂心,不知那两个男孩在家怎么样了?
每次电话铃响,她就紧张的跳起来,手发抖,以为天佑打来告诉她,小孩不见了。
或他也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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