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这家名企的第一位伯乐……
靳依林朋友的一席话,再加上记者的头衔,那名高管动了心,同意让李平先将男女服装各做一套,又讲了老板的意图和构想,还有大致价位,等看过样品后再做最后决定。
靳依林李平长出了口气。
事情虽然暂时说成,但李平内心并不轻松,她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在这种即矛盾又复杂的心情中度过了两天,两天中她设计了几个款式,多次修改,第三天上午,李平带着她做好的服装去了那家外企,她不愧是有心人,另外多做了一个款式两套服装,多了一款让人选择的余地。她站在那家外企的大门外,踟躇徘徊了许久,才壮起胆将腿迈进大门,像一名初为人母的女人,期待着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后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或是第一声欢笑。
“OK!OK!”那名中国籍高管一见李平拿去的样品,挑着大拇指,兴奋的说起了外语,当下拍板,定下了这批服装,并予付部分货款。
李平不知自己是跳着还是飞着出了那家外企的大门,她好像感觉到门卫大张着嘴巴,站起身子看了她好远。那门卫一定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李平想。是的,我疯了,我醉了,我要飞起来。十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舒服极了,湛蓝的天,棉絮般的云,头顶正有一群鸽子在楼宇间盘旋翱翔
李平用公用电话拨通了靳依林的小灵通,她有满腑的话要对靳依林倾诉。“喂,是依林吗?告诉你个好消息……”
靳依林听着话筒里李平变了调的声音,和急促的话语,已是猜个*,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不慌不忙的说道:“别急,李平,让我猜猜……恩……是不是外企的单子定下了?……”
“对对,对,依林,我……我想见你,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李平不再怕人说闲话了,她也不再坚守今生不再接触男人那心底的承诺,这一切都因了靳依林的出现而改变,她有许多美好的设想要对靳依林倾吐。“……今晚……”
靳依林犹豫片刻后,“恩”了一声,用力点点头,挂了电话。
李平没有想到,她这一次约见靳依林,后果是如此的严重,不仅打破了靳依林和妻子间如屣着的薄冰,更使自己再一次陷入情感的漩涡。 。。
第三十三节 憧 憬
靳依林和李平找了一家僻净的小餐馆,点了两个菜,要了几瓶啤酒,本来李平要给靳依林叫白酒的,靳依林怕喝了白酒后,面对自己昔日的情侣,会控制不住情绪而失态,坚持要了啤酒。餐馆生意有点冷清,很静,柜台上的黑白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音乐会,甜美的歌声悠扬地回荡在餐馆的每一个角落。
靳依林为李平和自己斟上啤酒,看着满面喜色的李平,问道:“还有什么困难吗?”
李平想了一个白天,有许多话都积蓄在心中,迫不急待的想马上见到靳依林,说给他听,可真当这一刻来临时,她又不知从何说起,该怎样起头,她机械的拢拢发梢,启唇一笑,“没,没有困难。”
“噢。”短暂的沉默。“小玲好吧?你不在家,她饭怎么吃?”他又问。
“挺好的,这孩子,还时常想起你。我忙的时间,她到二姨家凑一顿,没事的。”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靳依林说着,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怡欣是高高兴兴回家,又带着满腹委曲走的,二十多天,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只在一次上班时,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也没有提到她妈妈,唉,如今的孩子不知都怎么啦,就没想过父母的感受,儿行千里父也担忧啊!想着想着,靳依林拧起了眉头。
“怎么啦,依林,有心事?”李平关切的小声问道,
“噢,没事没事。”靳依林轻松一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人家约自己出来,一定是有事商量,怎么脑子就分了岔呢。他放下杯子,看着李平,“往后有什么打算?只按来单加工终非长久之计,还要看人脸色,要从远考虑,把目光看远些。”
“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李平兴奋起来,她信任靳依林比信任自己还要多几分,她知道靳依林一定想好了下两步,下三步该怎么走,她一双眼睛在对方脸上细细的看着,看的靳依林都有点不好意思,“我是这样想的,先设计几个款式,让一些体型较好的员工穿上这些服装,利用周末节假日,到商场,到服装批发市场去走动展示,看看反响如何?”她说完,目光停在靳依林脸上。
“不错,是个好主意!”靳依林兴奋的用手指在桌上敲着,李平和他想到了一块,他两眼一抬,正对上李平闪烁着异彩的明眸,心中一动,赶忙收回目光。
“不过……还有个问题。”李平说。
“有什么问题说出来一块想法解决吗。”
“就是……就是……我那里都是女员工,这男式……”李平迟疑着没有把话说完,求助的目光投向靳依林。
“这好办,我、东山,再找几个哥们,做你的义务宣传员。免费的新衣还愁没人穿?”靳依林猜到了她的意思,可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新衣穿回家,必定瞒不过燕春,那可是个听风就是雨,闻见腥味满地找鱼的主,别到时再闹出点什么。
李平没有注意到靳依林表情的细小变化,高兴的拿起瓶子将两个杯子添满,“那我就先谢过了。”
靳依林点上一支烟,眯着眼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一根长长的烟柱,他在思考着。须臾,他猛地睁开眼,右手握拳在半空挥了个圆弧,毅然的说道:“要弄就弄出大动静!人无名不正,要先正名,给服装起个名子,要靓点的,叫得响的牌子!”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渐臻成熟,思绪也越飞越远。他猛的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将杯里的啤酒喝了个底朝天,用手背擦去嘴唇的白沫,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李平,“我看……就叫‘李平牌’!南有李宁,北有李平。而后,再和几家大商场联手,搞它几次服装模特展示,模特吗,不必去请专业的,那费用负担不起,可以去师院、职专找些愿意打工的学生,稍加调教我看就行,到时,还怕电视台报纸不来现场采访?做一个免费广告?真是那样,那轰动效应可就大喽。”
两人越说越兴奋,越谈话越多,时间在不知不觉度过,几瓶啤酒也将告罄。李平喝的很少,她惦记小玲,看看表已是九点多钟,俩人便起身离开餐馆。
外面起风了,吹得人身上凉凉的,飒飒的秋风打得路边树上的枝叶哗哗做响,不时有片片枯叶飘落在他们身上,而后翻卷着飞向远处。路上行人很少,两人推着车子,谁也不曾看谁一眼,并肩踱着步子,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漫步在霓灯闪亮,风萧叶舞的街头,心中热热的,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然而,那时他们还不曾有过目中无他人,唯我二人行的感觉,靳依林轻轻吹起了口哨……
“嘀嘀……嘀嘀嘀”一辆桑塔纳迎面停在路边,车窗探出一颗脑袋,“依林,去哪啦?”
靳依林一看,开车的竟是燕春的二哥,心中“格噔”一下,一阵慌乱,发热的大脑清醒许多,脸上暗暗一红。“噢,二哥,是你呀,几个同学聚会,刚吃完饭。”他撒了个谎。
“哦?”二哥疑惑地上下打量了李平几眼,又看着妹夫问道:“不晕?没事吧?”
“不晕,不晕,二哥你忙吧。”靳依林恨不得二哥立马从眼前消失。
“那我走了,起风了,早点回去啊!”二哥一加油门,桑塔纳隐入前方的夜色中。
“谁啊?依林。”李平看着发呆的靳依林,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是一位朋友。走吧。”他不敢说是燕春的二哥,怕李平心中结上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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