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心里毛毛的乱成一团,但也只能假装淡定,“梁阿姨,今天能出院吗?我请假了,今天可以陪她。”
“中午出院,一会儿我去办出院手续。”
周沫点点头,“那你忙。”
她退出去,顺带合上门。
毛毛躁躁的情绪一下翻涌上来,瞬间搞得她七荤八素。
刚才韩沉喝她剩下半杯豆浆的画面,深深刻在她脑子里,周沫甚至能闭眼描绘刚才那一幕的细节,比如他仰头一饮而尽的时候,好看的喉结上下颤动。
越想越羞涩,周沫只觉得脸烫的要炸了。
韩沉怎么能那么淡定?
虽然这并不是韩沉第一次喝她剩了半杯的东西,但那时候他们在谈恋爱,这种事很正常,现在不一样啊。
周沫不自觉用手背贴上脸颊,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烧了。
回病房的时候,一路上她脑子里浑浑噩噩,全是刚才韩沉仰头喝豆浆的画面。
没办法,那一幕的韩沉格外好看。
周沫觉着自己没救了。
病房。
梁辛韵用完早餐,周沫刚到门口。
“早餐韩沉吃了?”梁辛韵喜笑颜开。
周沫余光不由得先看向一旁收拾的许清漓,然后极小心地应一声,“嗯。”
不知为何,周沫莫名心虚。
许清漓收拾饭盒的动作有明显停顿。
周沫又说:“他好像饿坏了,吃了两份都没吃饱。”
许清漓快速收拾好饭盒,“梁阿姨,我去上班了。”
“哎,去吧。”
许清漓淡淡一笑,笑容十分勉强,路过周沫身边时,她的笑只剩冷,“周小姐,再见。”
“再见。”周沫对她礼貌挥手。
许清漓扭过头,踩着高跟鞋,带着寒意离去。
梁辛韵冲周沫招手,示意周沫过去,周沫乖乖上前,坐在梁辛韵身边。
“韩沉就这样,他看上去无欲无求的,但很看中工作,当大夫就这样,骨科又是东大一院的老牌科室,你们现在不是流行一个词叫‘内卷’么,他们骨科内卷得厉害,估计都不怎么吃早饭。”
“是!”周沫无比赞同,“我遇到韩沉的一个同事,也说自己没吃早餐的习惯。”
梁辛韵说:“骨科现在的大主任是国内知名的大教授,很注重科室建设,尤其是人才培养和教学,抓得很严。对韩沉这样的年轻大夫,要求更严格,不过他们科有一点很好,不打压年轻大夫,老教授们也不会倚老卖老。这也是我同意韩沉留在这边的原因之一。”
“帝都明德总院那边不这样吗?”周沫不懂就问。
梁辛韵无奈地摇摇头,“那边人才济济,都是天才,韩沉这么出色都不是最优秀的,只能拼命。他在明德总院那两年,几乎天天住医院,家都没回过几次。”
周沫没经历过这样残酷的竞争,不了解其中的艰难困苦,但想想也知道其中的不易。
梁辛韵说:“他能在明德总院那么激烈的竞争中拿到中级职称,你就知道他有多拼了。在明德总院升主治的难度在东大一院都够升副主任医师了。”
周沫惊住。
明德总院中级职称怎么升,周沫不清楚。
但东大一院怎么升副主任,周沫还是有所耳闻。
要科研和临床两手抓,一项都不能落下,而且不是说达到标准就能晋升。
晋升有名额,达到要求只说明有候选资格,具体能不能升上去,还要和其他人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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