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之后是李仁义记不得一群便装警察中的小郑。人多,他就认老陆,一晚上都看着“战神”吃啊喝啊谝啊。昨天这才又见了,原来是为脱身这小警察,今天又多了一个警察,还厮跟着李青山,有事?!他有些慌神的感觉,再多事情过去之后,他都觉得得继续打起精神,有不能推辞的责任。那些往事里的悲苦完了以后,原来什么都没结束,在某一天等着他,继续回到他的面前,要继续蹂躏他。
李叔,还记得我不?小郑礼貌的站着,拿出烟敬上。李仁义本能的接着,没有看小郑的眼睛,低头坐下了:青,给倒水,有啥事慢慢说,今儿关门。
李叔,不敢不敢,这是我俩莽撞,没有啥事,就是问问别人的事,不敢不敢。小郑连忙解释,而李仁义还是没有抬头。案板上散落着要切的豆腐,韭菜葱花已经码得堆尖儿。李青山过去,把已经冒气儿的水盖上盖:没事,爸,就是问问,该忙忙你的。
我没劲了,想歇一下。三个人看着老汉泄气的样子,各自在思路上不停。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小郑看了小马一眼,那不是埋怨,反倒是只有他俩才明白的安慰。小马心烦意乱却并不挂相,心里直打鼓,对这一进展的尺度无法判断。已然如此,还能怎么办,这算是挑破了。他坐在最里面的桌子旁,摸出了本子和笔。桌上的水冒着热气,是那种二两白酒喝完后留下的玻璃杯,看着也很旧。小郑想起那顿饭,对李仁义的好感发自内心。陆叔欣赏的人,他就钦佩。而李青山就坐在对面,还无法认清,却真不愿意是他。十几年大刑,还没蹲明白?
李师,我先说明,这是收集情况,不是正式问询,请帮忙。
嗯,你问。李青山看起来丝毫没有慌张,自己点了根烟,并没有给他们递。烟袅袅升起的灰线扶摇,他们之间有了隔开的象征物,李仁义背对着他们,还是没有干什么,孤零零的看着外面。
现在平常都忙点啥?
开车,就在市场边上等活儿。
还行吧?
还可以。
回来以后跟谁联系比较多?
说不上来,都不熟,到现在也不熟。
那,万花筒还走动不?
万花筒?你说万晓彤吧?
是。
见过一两回,不来往,说是前一段死了。
你知道他住哪儿不?
知道,桐啼里那个路口,他家开了个商店。
你俩是在哪儿认识的?
镇川牢里,我进去以后,就一直在里面的印刷车间干活,万晓彤进来干了没一年就出去了,再过了几年又进去,还是比我放出来的早。
你俩关系咋样?
要说算可以。
怎么说?
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有一回出了点差错,他领了事故,没点我,我也给他买些烟啥的,后来关系就还可以,他在里面基本都是被……咋说,拾掇吧。
你感觉这人咋样?
跟我不是一路,我不想旁人是啥样子。
出来以后你俩是咋又联系上的?
我放出来那一天,他来接的我,叫了几个闲人,在他家附近吃饭,后来好长时间也没见,有一回我在市场外面等活儿的时候他看见了,过来说了一会儿,说有时间到他店里坐去。
那去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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