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遭受这场暴雨迫害的还有很多人,比如翁家二老的小窝棚,漏雨漏的跟水帘洞似的,加上地势不高的缘故,屋子里进了好多水,两人从早到晚排水,愣是没睡上一个安稳觉。
最后还是其他租户看不过去,把他们给救了过去,曹莉隔壁屋那个四十多岁的技术员王国忠说。
“我在厂子里有个加班值班的床铺,这样,你们先住我这儿,我回机械厂住,等天晴了,你们那小窝棚也该好好修修,这也太危险了。”
万幸的是其他人的房子也或多或少漏了点,但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老两口千恩万谢的将东西转移过来,并许诺免除王国忠两个月的房租,却被他摆手拒绝了。
“这么客气干什么,互相帮助不就是我们的传统吗?你们就安心住着,我打包好了,就先回厂子了。”
王国忠将自行车推到廊下,用塑料布遮盖住自己的被褥换洗衣裳,自行车前面还用网兜兜住个盆,一些生活用品,然后打了声招呼,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这场雨这么大,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原园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不懂农民的苦,唐翠菊看着这场雨,心痛地里的玉米苗会被淹的同时,也担心家里闹灾,尤其各单位都通知停工的当下,就越发显得煎熬难耐了。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得回去看看。”唐翠菊说着,就准备收拾东西,被原园给拦下了。
“菊姐你冷静点,这么大的雨,各单位都停工的情况下,你觉得汽车会发车吗?”
“那我就骑自行车回去。”
“那就更不能了,骑车回去路上要是出点啥事,难道你还让家里再来操心你吗?”
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住:“你就在这儿安心等消息,他们肯定会发电报过来的,也许是因为你们单位停工而传不过来呢!”
“电报电话线只要没断,没坏,都能传过来,停工的是我们包裹这边。”
“那不就结了,等等咱再去邮局问问,看看有没有家里的消息。”
……
事实上,早在陶昌义来的那天,小酒就将叶蓁的电话给了陶昌义。
“爹,这是我认识的邮局话务员姐姐,她叫叶蓁,你得空了给那边打个电话,让她跟我二姐报个平安,别我二姐知道着急忙慌往家赶再出事儿了。”
要不了多久,抗洪的队伍就会逐步往他们这边靠拢,就这一连下着不带停的架势,有没有河堤做阻拦,今年好不容易缓解的饥荒,会随着这场雨而影响巨大。
然而不管是唐翠花的梦,还是她作为后来人,都不曾记得这一年会出现洪涝灾害。
看来历史轨迹也存在偏移迹象,毕竟云彩飘到哪儿,还真不是所谓历史能决定的,而是取决于当天的风云变幻。
雨下了两天两夜后,终于在第三天上午逐渐转小,但依旧乌云密布,好似随时要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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