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珩和碧云抬手回礼。
“贫道已然归隐道门,信士还是以道号相称罢。”
姜清珩歉声:“晚辈疏忽,平阳道长见谅。”
平阳子淡声问:“洛桑姑娘找贫道何事?”
“洛桑一名是为便宜行事所用,并非刻意隐瞒身份,晚辈北姜姜清珩,在此见过平阳道长。”姜清珩弯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原是北姜二公主,昨日贫道已和你方遣使说清楚了,贫道不愿再插手凡尘俗事,若公主殿下还是为此而来,便请回吧。”平阳子声音硬了几分。
姜清珩迅疾回:“不,晚辈今日前来是想同道长讨教道法一二,以解胸中之惑。”
平阳子坐了下来:“据贫道所知,北姜天颂帝崇信佛学,帝女却是奉道而行吗?”
姜清珩微笑:“在晚辈看来,儒释道皆是古圣先贤集思想大成所得,可以以佛治心、以道治身、以儒治世,三教同为本源,终归一途。晚辈涉道尚浅,故特此拜会道长,望道长不吝赐教。”
平阳子闭上眼,神情平和地发问:“殿下何疑焉?”
姜清珩:“言天之自然,谓之天道,那古来世运,治乱兴亡,盛衰交替,是否也算天道使然?”
平阳子:“极盛必衰,久合必分,此天下之势,势在道之中,可谓天道。”
姜清珩默了一瞬说:“然此天道下,民不堪命,苦不聊生,也无怪百姓怨天不公,叫人欲逆天而行了。”
“天不司人命,所谓逆天而行,实则是心从己欲而行。”平阳子睁开眼注视着她。
姜清珩问:“一己之欲著微势,万人之欲成大势,大势所趋,可否撼天道也?”
平阳子和姜清珩对视俄顷,开口:“道之一字,在天曰命,在人曰心,心之所向,造化全凭自我。”
“那依道长所见,晚辈造化几何?能否趁势而起,一定天下?”姜清珩微笑询问,语气仍是恭谦有加。
平阳子皱眉,他确是被姜清珩一定天下四字惊了惊,这般雄心壮志,是今之五国任一国君都不敢轻易掷出的豪言。
一来五方割据,各有优劣,想一举吞并其他四国统一天下难乎其难,再则五国国君要么如南萧一般倚靠天险龟缩一隅,无问鼎天下之志,要么只求称霸取利,未曾想使天下归心。
“一定天下?言之易,行至难,古来欲成此事者,不下万千,然大多皆作白骨,湮没无闻,乱世人杰非是如此好做的。”
姜清珩笑意更为诚挚:“晚辈自知大业非一人一力可图,这才特请将军出山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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