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慧也觉得这事儿十分新鲜,直似仿梦一般,见他文绉绉吟咏“徐神翁”诗句,细一回味,果然有几分道理,不由脆声娇笑起来!
小龙渊这一吟诗,心中陡然一动,道:“慧姐姐,你可知咱们跨下,是何名称?”云慧思索半晌,不得结果,小龙渊得意的又说:“南越志中曾载:‘海中有朱鳖,状如松,右四眼六脚而吐珠。’故而此物,必是鳖属。但可疑它色仿金黄,非是朱赤,因之小弟推断,此物之父,必是金鳌,其母必是朱鳖,二者合一,有母形,具父色,故名之曰‘鳌鳖’方妥。”这一番说词确有理,但无奈语气像在背书,动作摇头晃脑,神态十分滑稽,逗得云慧“咯咯”脆笑,连连拍着他的后背,娇呼“顽皮”。
那鳖在海上划行奇快,约有一个更次,正前方果然出现了黑黑的一片孤屿!
小龙渊仔细打量,果似所居黑礁屿,忙告诉云慧,云慧也高兴异常。
那知正在此时,那巨鳖突然回头过来,对着小龙渊连连低鸣。
小龙渊起初不明其所,猜了半晌,见它屡屡将头伸入海里,突有所悟,道:“你是要潜水吗?”那鳌“呜”声一叫,连连点头,表示它正是这个意思。
云慧见状,不由得皱起秀眉,才欲表示反对,小龙渊却看出那鳖并无恶意,其所以如此,必有缘故,不由动了好奇之念,连连答应。
那鳖得到许可,长鸣一声,斗大的巨头一沉,刹时潜入海下,斜斜的向深处游去。
云慧无奈,只好紧抓甲背上所缠鲸皮,运气将穴窍闭住,以防灌入海水。
小龙渊好玩的观察四周,只见那海水下,游鱼无数,种类繁多,大小不等,但一见巨鳖驰来,立即四散惊窜,不敢接近。
小龙渊心知这巨鳖生性必甚凶残,致令其他鱼类不敢与它亲近!
渐下渐深,小龙渊渐觉得身外的压力,渐在加重,海水的温度也逐渐变冷。
他与云慧,均不由冥目运功,以抵抗压力与寒气。
但那鳖却似一无所觉,一味仍往下沉,也不知沉了多深,才渐渐改急泻而为斜行。小龙渊丹铁神功,运行一匝,气达四肢,渐能抵住外来的压力与寒气。
他好奇的睁眼,却发现处身于一片奇幻之境。
的确,那四周的景致,太美妙,太奇怪了!若非是身外是水,小龙渊几乎以为那是天堂。
因为,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列山脊,山脊上长满了各种花草。
花草间,到处陈放着径丈的大贝!那贝壳的中心,都含孕着一颗颗银光四射的碗大珍珠。
珍珠的霞光,映射到附近的珊瑚树上,使那些奇形怪状的半透明的珊瑚树,反映出红、绿、碧、紫等不同的奇妙光彩。
小龙渊透过深碧的海水望去,一切的景物,似是罩着一层浅浅的碧纱,是那么动人与美妙!
他几乎忘却身在何处,赞美的叹息一声,差点儿灌了一口咸水。
他转头望望云慧,却见她正闭着眼睛,到一切似还无所觉。霞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时红时碧,显得她那美好的脸庞,分外的充满了神秘瑰丽之感!
小龙渊由衷觉得,慧姐姐不仅足以依赖信托,也实在令人敬爱!他由衷的赞美着,伸手捏捏云慧的鼻子!
云慧骤然张目,霍然被四周的景色,惊开了樱唇,她慌忙吐出口中的海水,作态对龙渊微微而笑。
那巨鳖并不停顿,一刹时超过山脊,霍又向下沉去。
下面,是一片绝谷,像陆地上的山峦谷地台般,那绝谷,正处于两条山脊之间。
谷中,海水黑沉沉更加阴冷,人不知有多深,任凭小龙渊穷尽目力,却也看不着底部。
他拉了拉皮缰,示意巨鳖不要再往下去,皆因压力愈来愈大,不但压得人难受,却还不能出气呼吸。小龙渊两人,无论是内功有多深多厚,若长久不能呼吸,必致窒息而死。
小龙渊两人,入海已久,不要说压力,光只这不能呼吸,亦令他两人难过万分了。
但那鳖并不听命,仍一味垂直下泻,堪堪又下去百十丈深。
小龙渊此际,十分吃惊,心知如再往下,必会窒息而死,皆因他此时已然感受到体内的其气渐有了枯竭现象,若不运息,一时半刻之内,不但会忍不住饱饮海水,更会因受不住压力迫压,七窍流血而亡。
他转身见云慧,亦产生此种现象,美丽的脸孔上,充满了涨红,只是,只是那湛蓝的眼波中,却似乎有万缕怜爱与柔情,默默的盯着自己!
他觉得奇怪!猜不透何以当面临生命危境之时,慧姐姐不但不当机立断,提示出困,反而显出这付神色。
其实,云慧并非未感到难过,她所以如此,实因方才骤见的奇景,及骤被神奇光映射的小龙渊俊透无匹的面貌迷住,一时陷入到一种激动忘我的境地之中,而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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