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屹姿态不变,音调不变,说道:“那就脱了。”
颜安顿住,刹那间咳痰。
单屹话一落,手一推,一个潜行潜入水中,不一片刻,就从颜安跟前破水而出,一个浑身上下湿溜溜的单屹便出现在了颜安面前。
单屹将头发尽数朝后撩,水流得到处都是,一手搭在池边,看着颜安,一手将泳镜递出,无声邀请。
颜安觉得喉咙那痰卡得不上不下,一个劲地吞咽。
单屹运动过后的手臂肌肉偾张,可人却滋悠闲散,他人就这样抬手搭在池边什么都不做,已经足够诱惑。
颜安想起刚才阿an问她的话,抵得住诱惑不?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子一边锋利一边钝,掉下来扎在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这两天的单屹脱掉那层清冷的外皮性感得像只发情的狮子,过两天将皮重新披上,又是那朵冷眼冷语的天边浮云,飘在天上,不时晴朗,不时雷鸣电闪。
颜安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能自己拒绝诱惑。
颜安:“不!”
颜安一脸大义凛然,单屹在水中的动作都顿了一顿。
颜安:“今天不方便,您老自己游,我看够了,先行告退!”
颜安说完夹着尾巴就跑了。
单屹站在水中看着落荒而逃的颜安,呼出一口大气,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泳池片刻宁静,单屹最后还是扯出了一个弧度,不像笑,带着些许阴郁,像不知在生谁的气,生人勿近。
随着哗啦的上水声,单屹拧着那副被拒的泳镜踩着一地水迹朝更衣室走去。
夜深里的更衣室空无一人,放在储物柜里手机震动,手机与铁皮柜共振,发出低沉密集的嗡鸣,单屹给自己披上一条浴巾,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魏易的声音懒散,无聊到了顶,给单屹发出邀请:“明晚返程落地休两天是吗?雷志丞休婚假,跟他老婆去看音乐会,在凰岛,就在海边过一晚,我们也去,顺带聚聚?我带酒。”
单屹:“人家夫妻去过夜,你约我去过夜干嘛?”
魏易:“……?”
单屹:“神经病。”
魏易对着挂断的电话满脸问号地操,这人有病?求偶失败?生活不如意?老年单身狗间歇性荷尔蒙失常?
从巴塞返程北城的航班在晚上八点,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整个机组组织聚餐,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厅。
这餐厅颜安上一回来过,但没吃成功过,餐厅因为太火,仗势欺人,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只支持外卖带走,餐厅给你折扣,但不能堂食。
这会颜安一伙人坐在餐厅内,说着这段被拒入内的经历,说道:“这餐厅歧视我们这种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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