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北地大雁排成一行,自辽远长空划过,飞向温暖的南国。院子里夏日繁茂的枝叶都开始凋零,池塘的彩鱼看着都比往日清冷几分。那年九月份的时候,在齐先生的举荐下。陆千城得到了一个茶舍的设计项目,他的工作室开始走上正轨。下午从学校出来简凝之来到商场想为陆千城挑选一个生日礼物,在一家男装店前驻足打量时。听到一旁的店员聚在一起望着窗外讨论着什么,原本以为是无聊的吃瓜没太注意。在听清他们的话后,慌乱的跑到窗前。
“那是什么?”
“好像是个人!”
“她,她不会是要轻生吧!”
“又是她?去年不也是她吗……”
“这小孩去年就自杀过?这么好的家庭有啥想不开的”
“这次不会也是闹着玩的吧?”
“肯定是,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孩都被惯坏了!天天一不如意就寻死觅活的。”
……
对面是一栋居民楼,隐约可以看到顶楼有个女孩站在上面。几个店员们冷漠旁观,在一旁不痛不痒有些还在拍视频。
她一边报警一边拼命往过赶,心里默念着不要。大汗淋漓的冲过去,说明来意后保安却并不相信拦着门不让她进。不想耽误时间,索性一个干净利落的撑手抬腿跨栏翻了进去。她在前边跑,保安在后面追。一群大小伙子愣是没追上这个清瘦单薄的女生。
“是上这栋楼了吗?”
“是吧!?”
“不是,你到底看没看清楚啊?”
“我跟你不前后脚一块来的吗?我咋知道?”
“你怎么能没追上呢?”
“说得轻巧,好像你能追上一样!”
“不是,那姑娘看着也不想啥歹人。为什么要闯……”
“我去!”几人在一旁互相推诿之际,旁边的小保安仰头突然发出了一声震惊。
“怎么了?”
“那姑娘刚刚到底怎么说的?”
“她说是有人要跳楼……”
“你自己看!”胖保安在同事的提醒下,后退了几步仰头看去瞬间吓破了胆!
楼上,汗津津的简凝之气喘吁吁地扶着阁楼的门大喊道。
“不要!”
护栏上十五六岁的女孩惊恐的回头,怔怔的看着她。
“不要死,活着好吗?”她扶着门框气喘吁吁,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你是谁?”女孩警惕的看着她,手紧紧的抓着一旁的钢管。
“一个陌生人!”
“那你来干什么?”
“我……”是啊,她为什么站在这里呢?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孩的脸,他的血在地上蔓延。一瞬间她身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撕咬啃食。浑身不自在的颤抖着,脚下好像有什么蔓延过来后退了几步。愣神之际,女孩的父母得到消息赶了上来。见状,她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
“乔乔,你又在闹什么?”
“出去!”女孩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声嘶力竭。单薄的身体在空中像破旧的纸鸢摇摇晃晃。
“不要动!”简凝之冲过去想要抓她,却因为跑的太急四肢痉挛脚步也变得很沉重。
“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简凝之看着她,透过那簌簌发的身子看到了很多人的影子。她的眼眶噙满泪水,每个人痛苦的原因不尽相同。但痛苦的感觉不都是如出一辙的吗?
“乔乔,你先下来。考试的事我们先不提了,我和你妈也不会因为这件事罚你了……”那位父亲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仿佛在做多大的让步和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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