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蓝转过身面对她,神情也有些不确定:&ldo;你撒尿怎么蹲着?&rdo;
舜钰瞬间连耳带腮的烧烫,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朝他怒目相向:&ldo;我上溷厕你竟然偷看?你要不要脸,枉为顶天立地的男儿郎!&rdo;
徐蓝看她真动气了,脸也起了暗红:&ldo;我怎会干那种龌龊事。你看那边。&rdo;
舜钰随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溷厕建在一块空阔方庭处,前头是几株老槐,背后则是一片粉墙,今晚月色分外光亮,映得粉墙处白如银海,照的老槐处树影惝恍,恰有人进得溷厕,把那挺直的身影倒映于墙上,甚至手握于那处把持,都看得明晰。
舜钰提到嗓子眼的心重归原位,臊着脸哼一声:&ldo;你懂什么!难不成你屙屎也站着。&rdo;
简直了,前一世也没这么不要面皮过。
徐蓝被弄得又有些糊涂,腹诽道,我不与你绕肠子,今你心情不好,暂放一马,等回至国子监,你脱了裤子给我验。
舜钰亦在暗忖,徐蓝已生疑心,势必要多加小心防范才是,明回国子监得寻田叔商量此事。
二人各怀心思,面上却不表,说着话重回正厅,又听了会戏,见天色渐晚,各自告辞离去。
……
舜钰回至秦府,喜筵临尾,宾客已散尽,丫头仆子正在收拾清理残局。
舜钰给秦兴和梅逊几百钱,道晚间辛苦跟着她跑来跑去,正经热茶都未曾吃上几口,去买些酒食吃。
然后从个仆子手里接过一盏灯笼,穿园过院朝刘氏的房去。
途经玄机院,那里依旧张灯结彩,丫头婆子进进出出的,好些面孔生的很,想必是李家陪嫁过来的。
舜钰紧几步打门前过,忽被人兴冲冲的喊住,抬眼一看,竟是砚春并府中其他子弟几个。
&ldo;你们在此做什么?&rdo;舜钰止了步,彼此见过礼,她笑问。
皆嘻嘻哈哈的,你捣我胳膊肘一记,我揽你脖颈一下,眉眼间诡情交替。
砚春凑近低说:&ldo;三哥正直方正,可还是个童男子,我们几个打算躲窗户底听壁角去,你也一道随着罢。&rdo;
舜钰摇头拒道:&ldo;我明日赶早要回国子监,得早些回房歇息。且三表哥素来严肃冷淡,若被发现可仔细你们的皮。&rdo;
即告辞离去,砚春却不依,拽住她袖笑道:&ldo;可不能饶你走,怕是要通风报信去。你不看在门外守着也可,我们去舔破窗户纸、偷瞅几眼就走。&rdo;
另几个子弟也上来攥她,舜钰无法,叹口气应承下来。
却不从正门入,绕至西侧偏门,想必早已谋划好,那门闩由里松松挂了沿,一推即开。
舜钰进门,勉强立墙边不肯再往前走,砚春几个倒也不勉强,让她灭了灯笼,径自蹑手蹑脚穿廊,至窗棂前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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