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微树时而蜿蜒,时而直立,而在树上的人,不能感受到它的整体,也许只有蓝天才能感受到它的壮阔。
想象着那里的人,因为他变换了模样,而开始接纳与欢迎他,高阳盘鲧脸上的毛发更加光亮,每一根毛发都带着喜悦。
那美丽的女子浮现在他的脑海。她拥有绝世容颜,五彩的毛发,头上是真的头发,不像高阳盘鲧头上假得可怜的羽毛,头发五彩至脚踝,眉毛上方也是两条眉毛,粗大的脚掌总是让高阳盘鲧遐想。
想到此处,高阳盘鲧更为他的容颜骄傲起来,若是从前,他还有些不满他的身体不能与那些人一样,现在只要有山山的帮忙,那这完全就不算什么瑕疵,还可以成为他魅力的一项。
高阳盘鲧扬起脸,下巴对着山山道:
“你要我教你,你就得叫我师父。”
山山看着高阳盘鲧骄傲的样子,像一只毛猴子,山山不由得上手顺了顺高阳盘鲧背上的毛,高阳盘鲧立即嫌恶地躲开道:
“你那脏手,也敢碰我的毛!”
不过话说完,看了一眼山山的脸色,高阳盘鲧立即怂了,站着不动让山山顺毛,山山这才满意道:
“好,师父,我们开始吧。”
听到两人谈话的北渚,脸上也舒心一笑,这样平静的日子,在灌舍冰渊,应该是极少的吧!
顺着水流,她只管一路爬,身上被微生水治愈又腐蚀,反复交叠。她只知道往前爬,往那棵树爬,虽然知道九微树上住着一只怪物,前面是未知死亡的恐怖,身后是已知死亡的恐怖,她选择向前。
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抱紧痛得发胀的脑袋,屏住呼吸,等待黑影离开。
“姐,那小东西跑去那怪物的范围了,要不要追呢。”
那声音是魔咒,害怕的眼泪从的她十根手指上流出,顺着手指流到水里,女戚的一只眼流出红泪,头上长着两根被砍过的角,平如木桩,木桩里面似有新长角的趋势。
女戚长得矮小,脸上只长着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很大,横在鼻子上方,眼瞳为橙黄色,她中指的眼睛朝外探去,一把水刀直接将它砍断。
立即缩回原处,女戚疼得眼泪直掉,恨与痛她脸上扭曲交缠着,可又不敢出声,前面的人站在岸边石块上,手心冒着水流。
旁边五彩头发的女子,看着她的妹妹又在捉弄女戚:
“石薏,我们不如就多些善心,放她去找那树上的人又何妨?”
手心已恢复为平常,名叫石薏的女子,有两个身子,一个头,四只手,四只脚,同样是长满毛发,头发最为艳丽,脚掌也大。
石薏的姐姐,却只是一个头,一个身子,与人没什么两样,不同的就是,她有一头五彩的头发,眉毛与石薏一样,四条眉毛,皆是五彩,头两边有两个耳朵,像是绵羊耳朵,又长有与常人一样的耳朵。
虽然石薏的姐姐甘珵在族人中不怎么正常,石薏却极听这个姐姐的话,
“好吧,放她一马。”
女戚依旧在向前爬,生怕后面两人反悔,刚才手指上的眼睛又长了出来,皮肤鲜嫩,女戚翘着手指爬着,不料甘珵忽然大声说道:
“女戚,你只要把树上那家伙的毛全部扒光,我就放你回去如何?”
那声音在后面响着,甘珵轻笑着,如甘泉清甜,不过在女戚听来却是死亡的召唤。
经过一夜攀爬,女戚来到树下,硕大的树根,像一座山,清晨的光,泛着生的希望,精疲力竭的女戚趴在树根上,
“四季九微,你会让我留下来吗?我好困,也好累,你这般大,不要只选那个人当你的守护人,让我也当一阵多好啊!”
死里逃生,一支箭又射中女戚头上的眼睛,女戚双手捂着那只眼睛,高阳盘鲧从树上窜下来,打量着女戚麻痹的身体道:
“许久没吃其他东西了,换换口味。”
上手一把将女戚抗在肩上,女戚心想死定了,无力的她任凭高阳盘鲧的肩膀扛着,女戚手上的眼睛流出十行泪,等待死亡降临。
忽然,她看到一个人,站在树上,他手上握着一把剑,剑上冒着寒光,他的样子,女戚在灌舍冰渊从未见过,她只是了解过,传说,有人类被惩罚,会掉进灌舍冰渊,而人类的样子她也只是在甘珵的私藏的画里见过。
甘珵是人类与毛生两屏人生下的异类,她与石薏是同一个母亲,而她们有不同的父亲,甘珵对父亲的记忆仅凭着一幅画有感知。
那时,女戚被捆着进入甘珵的房间,一眼扫过那幅画。
画里的男子,容颜俊美,一头乌黑的头发,手里握着一支笔,一袭紫衣,头上戴着金冠。
面前这个男子,身穿兽皮,头上插着一根树枝,腰上配有一颗蓝宝石,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尤为吸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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