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安听到若青对自己的评价,翠安露出两排大黄牙:“我读书少,如果你这算是夸我,那我就勉强接受吧。”
“是的,我夸得很认真,”若青转过头望向翠安,“即使是你用菜刀砍断了顺顺的脑袋,你也为案子提供很大助力,这一点你有很大功劳。”
“在这个案子中,你们都有许多隐瞒。不过,你隐藏的却是最少的,时间上所差的地方很,那片刻时差去割下头颅,于翠安你而言足够了。”
若青继续开口道:“我们从冯月那件事从头开始来,那一晚,冯月悄悄进入廖家栋房门,想求其帮忙写信。”
“当时廖家栋也很高兴,这笔生意对他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本就没有多少钱的梁家栋欣然接受。从这封信的内容,也可以看出冯月自杀的原因。”
说着,若青又从那一叠纸中,拿出那封信,念起来:
“吾娘,我三人以云腾将至,豆安好,夫君亦安,雪墨一事,阿俊决心放下。只念阿娘煮的焦屑糊,徒步登山吊钩汆汤鱼,夜风寒凉,客栈菜肴皆不如阿娘所烹美味。”若青省略其中不重要的字节,一直到终点:“山高水远,流水挂雾皆相思,青山百渡探吾乡。儿亦安好。”
“不就是一个女儿对母亲的思念吗,有什么不一样。”
秋浪难得在这时开口,若青点头:“是怎么说没错,可你们看冯月的尸首变化推测看,与豆豆死的当晚时间刚好对上,冯月当晚本想上吊自杀,又被毛俊所救,救下后,毛俊又企图勒死冯月。从这封信来看,两人在雪墨这个地方是发生过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导致外表看起来很恩爱的夫妻,丈夫在救下妻子后意图勒死妻子。”
“不过毛俊也并未真正勒死冯月,只是毛俊以为自己的妻子是被自己杀的,当晚豆豆要找母亲,看到一个男子在找自己母亲玩闹,此玩闹,非孩童眼中的玩闹,而是秋浪你对吗?”
“什么?”
突然被点名的秋浪,无法置信,为何又与自己扯上关系:“你是说我杀了冯月?我不是说过吗,我当晚路过时,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你也不能因为我路过,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啊,再说当时,她还醒过来了。”
当真是觉得委屈,翠安还要继续再说什么时,若青后面的话让他舒了一口气:
“我也没说冯月是你杀的,当时秋翠安不是还跟你一起看到她还活着吗?翠安只是将冯月的尸首带离了毛俊所扔的地方。”
“本就有求死的心,冯月的丈夫在见到她有这样的心思,毛俊发现后反而想勒死自己,后面冯月有选择凭着最后的力气,爬起来,进行了第二次上吊,只是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幸运,谁都没有发现她。”
“而原路返回的毛俊,只是将其丢进了井里。”
听到与自己无关,翠安表情变得得意起来:
“我就说,冯月的死与我无关吧!”
想到什么,弗渊开口问:“那豆豆是怎么死的呢?”
若青也不卖关子,开口说:“秋浪无意间杀的。豆豆当时撞见你身上有桃融糕,况且看到过·你还去唤醒冯月,小孩子以为你们在玩游戏,还有你身上那糕点的味道,极其诱人。
豆豆就跟了你一路,你天生习武,又是个杀手,当晚你又得了万昭皙的命令,要去杀掉一个人,这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因为你们的谈话被梁家栋发现了,刚巧那时万网与万辨与我发生了冲突。”
说到这里,翠安连忙表示赞同,“原来,秋浪公子看起来端庄正直,说一不二,也是个小人,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啧啧。真男人也!”然后又补充一句:“当晚,我老板和老板娘差点就被发现,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弗渊听完翠安的话,“也包括在你。”
“所以,那晚,往后扔了几根银针,功力深厚,你只是想射中来人的腿,不想来人是个小孩子,而且正中心肺,当场死亡。”若青实在是不想看见翠安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翠安,残害豆豆,你的罪过与秋浪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就说他胸口那几刀是不是你刺的?”
这时翠安却抗议起来,“说什么刺的,我那时还要去应付万网和万辨呢,哪有闲功夫去管一个小孩子,我的任务只是割了他的头而已。再说他爹都不打算埋他,我割个脑袋又不过分。”
“那什么,豆豆是吧!”被定身的翠安,嘴上依旧:“就是个野种,和他娘一样,不守妇道,才会被她丈夫嫌弃,一个野种而已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招人嫌。”
那嘴还要说更过分的话,弗渊干脆将他禁言了,防止他再说些更难听的话。
而秋浪与万网在听到野种两字后,眼神变得尤为吓人,像是要将翠安给生吞活剥还不解气,还要加油锅滚烫一遍才解气。
若青观察众人的反应,然后继续刚才的话:“看,你没有刺他,你也干了与刺他没什么区别的事。接下来就好理解了,梁家栋听到秋浪与万昭皙的话,还第一个找秋浪解说,梁家栋还一直以为那是在和万辨讲话呢,这个人也就死了。”
“不得不说,秋浪对万昭皙这个母亲还是很在乎。”
如实说出现况,秋浪心沉到底,也不再挣扎,身上紧绷的肌肉也开始放松:“我父亲就是那个张郎,他从小就与我讲,我的母亲相当在乎我,还说,母亲离开,只是家里的原因,他们门第不相配。我父亲每日对母亲怀念,日日念叨我母亲的好,也日日告诉我,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把反对的人都杀了,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记得那一天,父亲抱着一封信,那也是我父亲唯一对我笑的一次,他笑得开怀,说母亲来信了,说母亲还是爱他的,现在反对他们的人已经没有了。当日就带着我还俗下山,由于赶路赶得太急,半路摔下悬崖,没了生命。他到死都是笑着的,我也坚信,我的母亲对我还有念想。”
“事实证明我的话是对的。”
站在重盐门前的慕知忍不住开口说:“万昭皙都那样说你们父子两个了,还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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