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后,郭商就有意无意地躲着东槾,他俩同是柳花溪的人,两人话也话也比较投缘,这日东槾在柳花溪街上见到郭商,郭商别过头就消失在人群中。
东槾疑惑去寻郭商,想他怎么最近怪怪的,半夜爬墙去找他吃花叔做的馄饨,他也不去。每年他们放两次假,她就会去找他,她不在书院住,她在梨山附近买了一个小屋,郭商也会去找她。这件事也只有郭商知道,郭商知她是东家人,郭家虽与东家是世交,东槾只说自己是东家管家的孩子。
郭商见到她,心里就觉得别扭,一是同窗五年被骗,他自诩骄傲,这事竟让她瞒了这么久,可又不像是在怪她,究竟是什么,他也知,对自己的兄弟有意,就算其是女子,也是不该的。只怪自己枉读了这么多圣贤书,生出这样龌龊的思想来,前几日更过分,竟然还梦到自己还和她成婚。
郭商心不在焉地躲开东槾,一不留神就撞到一个算命的摊子,这年头道姑也开始算命来营生了,黑纱遮住道姑容貌,旁边插糖葫芦的签子,他可是看见了,一看就是个骗子。现在郭商心神不宁,就不管这是不是骗子,只是坐在道姑对面让其帮忙算一算。
“公子,算命可是要钱的,不过看公子神游太虚,是遇到麻烦事了,我猜公子是在意真假吧!真真假假,又何必介怀,许假是真,真是假呢?”道姑隔着面纱对郭商缓缓道来,郭商这才正眼瞧着道姑便问:“心中既介意,又怎能放下,不论真假如何颠倒,我只要我熟知的真。”
“对,对,我只要我熟知的真,她就是她,我们又不是亲兄弟,只要真的成婚就不是龌龊思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悟透呢?”郭商小声说完,心里豁然开朗,起身一激动差点抓到道姑的手,不知何时,就见到一男子用剑挡住了他的行为。
郭商没在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来回踱步思考,嘴里念叨着该怎么去找东槾,该说什么,全然没注意到后面道姑旁身穿黑衣的女子大喊公子你还没算相呢。
黑衣女子觉得今天真是倒霉,一个人生意都没有,看来不该让主人当道姑,该让这只呆鸟当道士。
东槾没找着郭商,在路上见到买鸡的老伯,那鸡到处乱飞,看是一个绿衣男子路见不平打跑当地一个小混混,那小混混是跑了,但跑时拿出刀,把老伯鸡笼给弄坏了。路人见状都在帮老伯抓鸡,东槾也是路人之一。
东槾小心翼翼地盯着一只前方母鸡,那母鸡挑衅地回瞪东槾,东槾那叫一个气,一跳就要去抓。
“咯咯,咯咯。”那鸡没抓到,倒抓到一滩鸡屎,现在那头母鸡算是把她惹毛了,她今天抓到它一定给它炖烂了不可。
东槾稍微凑近一闻,脸上的肉纠缠在一起,看得出来很是痛苦。她的手掌在地上擦了擦,准备继续战斗,正要抓时,一手就要呼到绿衣男子脸上,绿衣男子身体一闪,接住了那只悬在半空的手。
东槾回过神来,见到自己的臭手要打到刚刚帮助老伯的男子,她赶紧收回手,准备道歉又看到,那只母鸡飞到男人的头上咯咯地叫。
东槾要动手,男子手指放在嘴唇上,比一个噤声的动作,反手趁它不注意,抓到了它。绿衣男子将鸡送到老伯那里,东槾眼疾手快地上前买下这只鸡,今天她怎么都得吃了它,让它这么嚣张。
老伯找个绳子把母鸡绑好给她。东槾提着母鸡,转过身见那绿衣男子还未走,只是看着她,东槾这才注意这男子长相,真是仪表堂堂,白絮贴玉郎,满城迎春风啊。
东槾眼神片刻迟疑,直接上手将男子头上的鸡毛给弹走,一臂之远看他,东槾竟然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似乎生前就见过一般,于是便问:“公子,我们可曾见过?”
“姑娘,不曾。”
“那为何你的眼神我看着很熟悉,就连身影也很熟悉。”
“也许是前世有缘,在下姓柳名真,真假的真,雀上柳枝头的柳。”说完柳真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头,两人想到刚才的事,相视而笑。
“不用前世有缘,今生我们就有缘,我是东槾,你叫我小槾或馒头都可以。”
“不如,一起吃一顿?”东槾眼睛一动,还提了提手里的母鸡。
柳真含笑点头,眼睛看着东槾,迈开步子被她带进一个酒楼吃饭。
东槾说自己手有些脏,柳真便提议去山上烤着吃,东槾以为柳真外表斯文,其实也是个爱玩的,才同意他的话,不曾想他竟然不会做吃的,好在东槾烤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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