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天平四年,二月后半旬,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张富也是处理完暂时还不能算太多的政务后,打算早早入睡,睡前也可以允许自己和吴苋放肆一下,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可就在他刚回到屋子,准备宽衣解带,大展身手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消息:“太子,太子,和大人突然深夜到访,说是又要事找你!”衣服刚脱到一半的张富听到这个喊声,整个人都不好了,骂骂咧咧道:“这么晚了,我都睡了,让他明天早上再来吧!”
“太子,我说了,可是和大人非说此事事关重大,非要现在见你不可,要不然他可是拿不准主意啊!”张富还想反驳,吴苋已经开始给他重新穿衣服了,温柔地劝说道:“太子,深夜来访必然是重大事情,你还是先去看看吧。莫要贪图享乐,而误了国之大事啊!”
这就是吴苋和其他女子不同的地方,若是此刻屋子里是陈圆圆或者李师师等人,多半会强留张富过夜,而不是给太子推出去。而吴苋就不一样了,她深知何事为大,何事为小,甚至在张富都不想去的时候,还能起到鞭策他,警醒他的作用!
“好吧,我就听你的,且出去看看,你就在这里等我,很快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再让你欲罢不能……”张富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穿衣,这个时候,他嘴上还不忘耍贱,放放狠话。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
很快,张富就来到了书房内,和珅已经带着李元芳在这里等待了。看见太子过来,二人也是一一行礼:“微臣见过太子,这么晚了还叨扰太子,还请太子恕罪!”
“好了,免礼吧!坐吧,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晚过来?”张富径直走到自己的主座,然后直入正题。
和珅并没有坐下,而是来到了张富的身边,悄悄说道:“太子,你还记得年底的时候,我曾跟你提起,我们调查到了长安城里有一个贩卖私盐组织的事情吗?”
张富点了点头:“嗯,记得,确有此事。当时你们说是不急于抓人,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揪出幕后黑手,怎么,现在抓到了幕后黑手?”
早在去年年底,也就是两个月前吧,刚刚上任的和珅,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效率,查获了不少贩卖私盐之人。年前光是下狱者就高达二十一人,其中还有四人或者因为贩卖较多,或者因为和锦衣卫起冲突,一个人当街被锦衣卫砍杀,另外三个被问斩。
这算是起了一个非常好的开端,要知道,在年前的时候,本来就是贩卖私盐的高峰期,因为这个时候官员们都忙着汇报工作呢、或者准备过年,管理相对疏松;还有就是临近年关,老百姓们都会进行筹备年货,准备柴米油盐,所以对盐的需求也大。
但去年年底,经过和珅这样一整治,宛若换了个天地一样,别的不说,光是来蜀国在长安朝廷建立的卖盐铁的店里,购买者就翻了好几倍,这可是之际侧面烘托出了长安城中贩卖私盐的小贩减少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就是,这些抓的二十多人只是一些小虾米罢了,许多人在狱中审问也问不出个一二三,他们就像是经过无数手的经销商罢了,根本接触不到更高级,隐藏在蜀国朝廷上面的人。
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和珅在此次调查中,还真摸到了另一个极其有用的消息——那就是在长安城中,隐藏着一个贩卖私盐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幕后黑手是朝廷担任高官之人,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能拉起来一个为他卖命,替他挣钱,做一些违法犯罪事情的人。
而且,这个组织还是比较厉害的,有人负责在朝廷中买通各个官吏打掩护;有人主要负责弄盐巴运出来卖;有人负责和衙门等官署打点;还有人就是负责最低级、也是最危险的贩卖。
负责贩卖这一步的都是最底层的人了,油水都被上面的大佬们瓜分完了,自己也挣不了多少。而且还是最危险的一项,随时都有可能被官府抓捕,在古代,贩卖私盐基本上都是大罪。
正是因为找到了这个组织的苗头,和珅和李元芳便来跟太子汇报过一次,二人打算顺藤摸瓜继续查下去,看看能不能一举揪出来幕后大佬。这件事情张富确实是知道的,所以他才那样问。
和珅笑容满面道:“回太子,微臣查到了,已经查清楚了!”“那你还不快说,卖什么关子呢!”
“太子,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和珅开始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演讲,那说得叫一个惊心动魄,说得是一个精彩纷呈,就是废话太多,汇报工作还不忘拍领导马屁,这里就不多赘述了。
张富听完之后,愣了一会儿,然后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是他?你确定吗?”
和珅坚定的点了点头:“太子,确实是他!你可以问问元芳,他可是潜入过左府,亲眼看到他和长安府衙去他府里商议要事,而且一谈就是整晚!”和珅说完,就对着李元芳伸出手,意思是下面让李元芳来介绍吧!
李元芳也上前一步,继续道:“太子,和大人说的没错,属下可都是亲眼看见的,而且还在左府发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我估摸着以他的俸禄,应该是没有这么多钱财的,想必是近年来发了一笔不义横财!”
张富听完之后,气的站起身来,怒拍面前的桌案,震得案牍上的茶杯都咣咣作响!
和珅刚才所举报之人,唤作左灵,时任长安廷尉,廷尉是汉代的九卿之一,秩俸二千石,也就是主要负责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
换句话说,左灵此人知法犯法,借着职务之变,手里有不少权力,才敢如此嚣张跋扈,将法律置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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