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修德竖起大拇指:
“高!如此一来,端木老贼也无话可说。儿子可以每日以送粮之名出入大营,与哥哥和叔父暗通消息了。”
项元凯捋须微笑,一脸得意之色。
傍晚时分,无定山大营冒出了袅袅炊烟,一队队火头兵将晚餐送至营帐各处,大营中一片喧哗之声。
整个下午,穆毕塔与虎头、小真两人一直在帐篷中有说有笑。
小真一遍又一遍地央求塔哥哥给她讲着穆毕塔以前的故事。
穆毕塔没有办法,只好给她讲,从羊皮鼓讲到白石神,从木姐珠讲到燃比娃。
小真越听越有兴趣,穆毕塔也越讲越来了兴致。
故事稍停,穆毕塔竟也长声幺幺地哼唱了起来:
从天上唱下来,
唱到山上,
从山上唱下来,
唱到地上,
唱天就像天,
唱山就像山,
唱地就像地,
说到哪样,
就像哪样
唱到哪样,
就像哪样!
虎头听得津津有味:“塔哥,你这唱的是《羌戈大战》呀!”
小真急了:“哥,你别打岔,让塔哥哥唱吧!”
恰在此时,端木芸提着食盒,来到帐篷外,听见里面唱得热闹,于是大声问道:“穆大哥,你们在唱什么呢?”
穆毕塔回头见端木芸走进帐篷,笑道:“没唱什么,和小真他们讲以前的一些故事。”
端木芸将食盒放下,道:“穆大哥,我也想听啊,你给我也讲讲吧!”
虎头眼睛盯着食盒,抹了抹嘴角流出的口水:“芸姐,我肚子咕咕叫了一下午了,你看是不是先让我们吃点东西?”
端木芸哈哈一笑,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三份米饭和一只烧野鸭。
穆毕塔关心道:“端木姑娘,你用过餐了吗?你们三个人一起吃,我还不饿。”
端木芸耳根有些发红,低声道:“我吃过啦,这是我吩咐爹爹的御用厨师给你们做的烧野鸭,野鸭还是我亲自去溪边抓的哩。你们趁热快吃吧!”
“既如此,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穆毕塔接过食盒,将米饭递给虎头和小真,三人津津有味地吃起烧野鸭来。
端木芸见三人吃得可口,心里高兴,道:“若不是军中禁酒,我肯定给穆大哥弄些酒来。”
穆毕塔笑道:“你这一说,我肚子里的酒虫都爬出来了,闹着要吃酒呢!”
端木芸想了想,道:“现在爹爹全营戒严,所有人不得擅自出入。其他人是不可能出去的,只有我可以例外。”
穆毕塔问道:“先前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好问你。我看这无定山大营戒备森严,我以前也带过兵,你们这防范也太过了一些,长久如此的话,士卒疲累不堪,却是不利于士气啊。”
端木芸道:“谁说不是呢,这张弛有度的道理,爹爹肯定也明白。不过现在有些特殊情况……”
穆毕塔道:“愿闻其详。”
端木芸起身走到帐篷门口,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才又重新返回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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