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吧。”罗西惜小小的季度上来了,皱鼻子盯了胡情晚几眼,抓起她的手摸摸小红绳,“那我也要给你买。”
她这话豪横,引的胡情晚哄笑,刮一下罗西惜鼻头:“不用,风信绳子就好。”
说完竖起手展示一下自己绑的绳子,笑容的弧度拉大,那刻罗西惜突然发现,胡情晚是有虎牙的。
“西西,是最好的。”胡情晚牵起她的右手,在无名指上轻轻一碰,“会将这只手指,变成璀璨的。”
教室后角落无人,寥寥几名留下吃饭团馒头的拼命在赌前程刷题,安静细腻空气中满是压力,谁会分神瞄一眼后面。
昏阳慵懒,西边沉阳,东边月升,罗西惜勾住胡情晚的手指,拉了拉,拇指重重按在一起:“说好的,得娶我回家了。”
“是。”胡情晚覆身去,下巴抵住肩头,灼灼的目光收下,睫毛低下,怎样暴躁怎样温情。
神明会有一种莫名的习惯,将把世上的黑暗全部照亮,引导坏人进入正轨。
二月,开始开学考720。
三月,一模成绩736。
五月,二模740。
正值六月。
高考前一晚是罗西惜陪胡情晚入睡,她从自己二楼小阳台里看见胡情晚屋里灯光未散,打了声招呼去了胡家。
“锵锵锵,还不睡嘛?”罗西惜钻进屋里,敲敲胡情晚后肩,“不许紧张啦,徐阿姨给你泡的牛奶,嗯?”
胡情晚把眼镜放下,把人按到怀里揉了揉,罗西惜喂她喝奶:“很害怕吗?二模成绩很好的啊,而且,没考好也没关系,西西养你一辈子。”
“好。明天会来接我结束吗?”胡情晚抱人上床,给捻好被子,坐在旁边。
罗西惜:“……”
“怎么不说话呢?”胡情晚糊开她的碎发,她好笑,但也失落沉默。
睡着了吗,小风信。
事实,怀里的宝贝在装睡,小时候晚上偷玩手机练出的本领。
六月七号。
上午两场考试,胡情晚语文第一个出考场,旷阔的校门有记者、有亲人,唯独不见罗西惜。
另一头买向日葵的罗西惜:“老板姐姐!请您快一点,我家的已经给我发消息了出来了。”
老板闻声速度绑好麻绳,罗西惜以为完工,抓起花准备扫码:“哎,别急呀,贺卡不写了吗?”
“对对对!姐给我一张。”罗西惜把笔盖叼嘴里,写字速快,飞凤舞的,说好听点就是潇洒。
她单手捧起花束,耀眼夺目的光奔跑在枫树路下,淡黄色的裙摆被风刮跑,阳光四溅,溅进她的眼里。
“胡情晚!我的阿晚。”罗西惜一头撞进海浪群花堆积起的人群,往中间被众星拱月的天使走去,“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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