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漫灯,从一头到另一头,看不过来的绚烂多彩。
人流疏疏密密,一辆精致车马从中缓缓穿过,叮当声响,是拉车的马佩戴的铜铃晃出的动静。
叮当声响了一路,音量不大,胜在音色轻灵,每一声都能够轻轻松松穿透过往前,是以马车虽未至,铜铃声先来。
叮铃……
清晰生动,如在耳畔。
刚还在逗趣媳妇的付舟止,像是被铃铛声刺到了耳尖,忽的绷紧了神经。脸上笑意如常,唯牵着媳妇的手多用了一分力道。
只这一点异样,刘希希就有了察觉。
“走了这么远希希也累了,不如为夫先陪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歇会儿。”付舟止故作轻松。
叮铃……哒哒……
铃铛声伴着马蹄声破开了人流,出现在两人十多步外。
刘希希被铃铛声吸引,转了身回望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开眼界。
好一辆花里胡哨的香车。
十九瓣莲花做顶朝天盛开夸张到生平仅见,就连四周的车厢板雕的都是百花争艳,远看栩栩如生,又有金箔玉片点缀其中,彩灯照应下泛着富裕人家独有的金钱色彩。
傻子也能看出乘坐这辆马车的不但含金量惊人,定还是位美人。
“付公子,好久不见……”
就在刘希希嗤之以鼻时,苏苏软软的娇气声从车厢中传来,无需露面就已在听者耳中造就一副羸弱美人心伤难耐的画面。
是个男子都扛不住这么酥麻的委屈声吧。
“付、公、子……”刘希希重复着车上女子的话,每一字都咬着舌尖。
还记得某人说过他从不沾花惹草!
“希希你听错了,她刚才唤的是福,福公子……同音不同字,绝不是在唤为夫。”
“是吗!”深深怀疑。
“……”
点头,确定。不是也得是。
付舟止,“管她叫的是谁,反正你我也不认识。希希你不是累了,为夫记得前面有个果茶铺子,晚了可就没地方了。”
拉上刘希希就要离开多事之地。
哒哒……叮铃……
马车紧随其后,不急不慢始终跟随。
两人到了果茶铺子,进到里面找个了空位坐下。
马车也紧跟着到了铺子前。
夸张的百花造型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多少双眼睛隔着窗扇投向了铺子台阶下。
马车夸张,赶车的车夫也非同寻常,头戴遮目斗笠护住了眉眼,薄薄的下颌线展示着青年之态,长长发尾扫在肩上,从车夫位上跳下来一个简单动作携带虎虎生威,踏地落定,修长身姿弯下一些以谦卑之态为马车主人打开车门。
“有劳。”酥软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一只覆着彩丝衣袖的纤纤玉手从车厢里伸出来,搭在了年轻车夫的手臂上。
“能为夫人驾车是在下荣幸。”青年车夫回的不卑不亢,声音也清澈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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